仲煜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沒有啊,怎麼了?”

“糟糕。”輕亭的臉色大變,心中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聽完輕亭的講述,邵仲煜也愣住了,“你是說她電話不通,又沒回家?”

“是。”輕亭不敢說出失蹤兩個字,生怕一說出來就成真。

一個青春少女要是落在壞人手裏,那……她不敢想像好友的遭遇,想都不敢想。

邵仲煜也嚇了一跳,“別急,她可能有事在外麵轉悠,我讓以前的同事去查查。”

輕亭顧不上其他,心思飛轉。

“好,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她一掛上電話,憂心忡忡,腦袋一片混亂。

到底去哪裏了?

她真後悔,當時應該堅持將好友送回家的。

祺睿輕拍她肩膀安撫,“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他神情凝重的撥出一通電話,下了幾道指令,“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別緊張。”

輕亭的心被不知名的大手揪住,心情沉重無比,拚命打雲燦的打話,明明知道打不通,可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打。

除了撥電話外,她不知該做些什麼。

葉色越來越黑,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麵色發白。

“我隻是希望在某些時候抓到你耳朵。為音樂夢想唱出第一個音符,從此就沒放棄過,主觀的、客觀的、旁觀的攔阻太多。好壞要自己承受,所以我要歌頌,讓情緒釋放在歌聲之中。選擇雖然多,好歌有幾首,能夠去感動人給些什麼?難道非要浮誇嗎?不為是非與真假……”熟悉的旋律響起,是林誌炫的浮誇,輕亭最近特別喜歡這首歌,設為手機鈴聲。

沒有來電顯示,輕亭的心莫名的一跳,深吸了口氣接起電話,“喂,您好,請說。”

話筒裏一片寂靜,她有種奇怪的直覺,急急的叫道,“喂,喂,是雲燦嗎?”

對方終於有了反應,“葉輕亭。”

是個陌生的男聲,咬字有些古怪,聲音低沉。

輕亭下意識的坐直身體,表情嚴肅,“是我,你是誰?”

祺睿眉心一跳,衝輕亭使了眼色,輕亭會意的點點頭,將手機設成免提。

那道低沉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來,“你朋友範雲燦在我手裏。”

簡單的一句話,透出無數層意思。

輕亭的心如被重物一擊,臉色大變,倒抽一口冷氣,腦袋嗡嗡作響。

祺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右手在空中寫了個拖的字。

輕亭微微點頭,強自鎮定,語氣力持輕快,“你是什麼人?是雲燦的朋友嗎?讓她聽電話。”

對方冷冷一笑,就算隔著一條電話線,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寒氣。

“葉大小姐真會裝糊塗,她是死是活,就全在你一念之間。”

輕亭閉了閉沉痛的眼,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心口隱隱作痛,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深吸了口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開出你的條件。”

對方哈哈大笑,頗為自得,“好一個葉家大小姐,果然痛快,想要她活命,帶上五千萬來xx碼頭,記住,一個人來,不要報警,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祺睿的眉心一跳,臉色大變,正想開口,輕亭,右手按住他的嘴巴。

“讓我一個人來?”

對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是,一個小時後,若是我沒看到你,你的朋友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死之前會受盡世間最殘酷的折磨,來不來,隨便你。”

他話裏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輕亭後背悄悄升起一絲寒氣,抿著嘴唇,臉色蒼白如紙,“那我要先確認一下,她真的在你手裏嗎?”

幾秒後,範雲燦驚慌失措的聲音透著電波傳過來。

“輕亭,救救我,我好害怕,我怕……”

聲音抖的不行,牙齒直打顫,聲不成聲,情緒全然崩潰。

“啪啪。”兩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葉輕亭,記住,一個人來,否則明天你會見到被奸死後的屍體。”

“嘶。”似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夾雜著範雲燦更慌亂無助的哭叫聲,“不要,放開我,救命啊,輕亭,救我……”

絕望的哭喊聲,有如一道淬毒的利箭,刺進輕亭的心口,遍體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