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布置的古色古香,包廂一間間似隔非隔,曲曲彎彎,極盡幽靜雅致,獨具匠心。
夏荷閣位於角落裏,門口的水晶簾子長長短短,圍成一方小天地,朦朦朧朧,散落一室的詩意。
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夏日清荷的水墨畫,亭亭玉立,隨風搖曳,讓人心曠神怡。
一麵窗子鏤空,古韻十足,從窗口看出去,一切都那麼朦朧,能聽到對麵飄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卻看不清對麵的影像,設計的非常精致巧妙。
三點十分,打扮的光彩奪目的afra出現在包廂門口,她依舊華服豔抹,珠光寶氣,極盡奢華。
輕亭抬起頭瞥了她一眼,沒有起身迎接,漫不經心的喝了口香氣四溢的玫瑰茶,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
又不是她想見她!
afra每見她一次,都會被氣的不輕,“真沒有禮貌,果然是沒娘的孩子,沒家教……”
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方臉色一沉,還沒得意,輕亭冷冷的砸過來一句話。
“你是連爹都沒有的野孩子,素質比妓、女都差,多,或許有救。”
掐架,她何時輸過?
afra被氣的七竅生煙,一口氣沒有上來,“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輕亭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用特別高傲的語氣道,“我很忙,隻能撥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但你浪費了十分鍾,還有十分鍾。”
afra閉了閉眼,生生將翻騰的怒氣壓下去,幾個深呼吸後,她恢複了平靜,“葉輕亭,我們談筆交易。”
“談交易?”輕亭揚了揚眉,似笑非笑,“我們有交易可談?”
服務生走過來點單,afra不耐煩的隨意點了杯鐵觀音,揮了揮手示意服務生退下去,沒有喝一口,很是嫌棄。
“你開個價吧,隻要不再鬧下去,再高的價,我也忍了。”
輕亭眉頭微蹙,無數念頭在腦海閃過,她遠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何至於先低頭?
心中千頭萬緒,但她麵上絲毫不露,“千萬別這麼委屈,不值得,我很期待跟你對薄公堂的那一刻喲。一定很精彩。”
afra似乎料到了她的答案,並不意外,眼神陰沉了幾分。
“敬酒不吃吃懲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輕亭拿起玻璃杯,慢慢把玩,“敬酒懲酒我都沒興趣喝,我隻喝茶。”
她極沉得住氣,語氣不快不慢,徐徐道來,仿若雲中漫步。
afra曆經世事,閱曆驚人,但居然看不透眼前這個女子的想法。
“輕亭,你我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何必鬧的那麼大,再說了,別讓祺睿下不了台,我就這麼一個外甥,將來的遺產都是要留給他的……”
她不知知雲說了半天,一會兒示好,一會兒威脅,使盡法寶,但依舊沒有說出目的。
輕亭暗暗提防,越發小心翼翼,“說關鍵。”
以她對此女的觀察,沒有三觀,沒有道德觀念,沒三羞恥心,順風順水的生活讓她養成了為我獨尊的性子,凡事隨心所欲。
能將事業做的那麼大,本身能力和手段都不容人小榷。否則祺睿也不會栽在她手上。
服務生托著托盤進來,將熱氣騰騰的鐵觀音送到afra麵前,行了一禮,悄然走了出去。
輕亭把玩著手指,嘴著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看上去雲淡風輕。
afra暗惱不已,油鹽不進的臭丫頭,麵上還裝出慈愛的笑容,“為了祺睿,我們和解吧,我會在遺囑裏加上你的名字……”
輕亭受不了她的虛偽,身體往後靠去,“千萬別,我不稀罕。”
明明是殺人不見血的美人蛇,還裝什麼慈母。
“啪啪。”afra忽然拍起手掌,對準自己的臉重重拍下去,很用力,手掌過後,保養的白白嫩嫩的臉頓時紅腫不堪。
她又拿起輕亭麵前的茶杯,玫瑰茶水往自己頭上潑,動作快如閃電,她嘴巴大張,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啊啊啊。”
這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讓人防不勝防。
輕亭傻眼了,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她瘋了?
afra的慘叫聲太大聲了,傳的很遠很遠,頓時從四周八方湧來好多人,有顧客、有服務生,全都震驚萬分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這是怎麼了?這兩位都是名人,而且最近鬧的不可開交,難道又掐上了?
afra含著熱淚,捂著雙臉,楚楚可憐狀。
“輕亭,你怎麼對我,我都毫不怨言,隻求你不要再傷祺睿的心,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過的不容易……”
說曹操,曹操就到,冷祺睿從人群裏擠進來,快步衝到輕亭麵前,緊張的握著妻子的肩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
“亭亭,你沒事吧。”
他的眼裏隻有一個女人,忘了四周的環境,將其他人都視為浮雲,不關心,不在乎。
afra一臉的悲悲戚戚,眼中的熱淚欲掉不掉,“祺睿,你別怪輕亭,她沒對我做什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