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持反對意見:“來之前你難道就沒有關注過這邊的天氣,一天七次下雨,四次天晴嗎?”
“概率事件,我相信科學,明天下雨。”
黎豐元說道:“那我這就是信奉真理天意,天晴。”
“那走著瞧。”蘇沫覺著自己有七八成的把握,她笑著說道。
“嘖嘖,看你現在這笑容,現在的生活很滋潤嘛。”
蘇沫看了他一眼:“也還好。”
黎豐元放下了手裏的筷子:“蘇沫,有些事我知道的不比你早,但是我必須得告訴你。”
“什麼事?”
“你之前說鬱司辰小時候做的事,你無法原諒,可當年就是他報的警,今天才能翻到那時候的記錄,得以抓住線索,他每天都在關注你的動態,那個你關注的粉絲團,是他的傑作,你每條微博?下來自那個帳號的回複,都是他對你說的鼓勵和支持,他藏得太深了,如果我不說,你可能永遠也不知道。”
蘇沫聽完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狀態,一點一點地消化他說的信息,後來怎麼回房間的她都忘記了,隻記得把鬱司辰推在了門外,她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
前一天晚上她的眼睛都哭腫了,淚水糊滿了整張臉,塵封多年的閥門打開,她都控製不了情緒的激烈波動。
去年在病床上發生事件的畫麵就放映在腦海,她現在已經忘了很多細節,但是永遠忘不了的事她用平淡口氣說出的那句話:“我們分開吧。”
在這之前自己帶給他的傷害像無數把小刀,一把一把插進心裏,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判期徒刑,現在這些傷害,如數奉還給了她本人,沒得到任何一點好處。
第二天早上,那道從簾下透出來的紫外線晨光,告訴她這份愛值得她坦白和付出。
直到昨晚她才明晰,她對他的心意早早就定下來了——她願意敞開心扉,隻不過她從未察覺。
她現在挺昏沉的,一晚上沒睡早上起來從酒店出來吃了個早餐,又回酒店,躺在床上才稍微有了點稀薄的睡意,迷迷糊糊睡了有兩三個小時。
醒了在床上坐了起來,放空看著遠處,眼淚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再垂眼看著沒有脫下的連衣裙,紗質的星空長裙再午夜閃著別樣的光芒。
後麵又睡著了,就這樣反反複複幾次,都不安穩。
最後是在下午醒的,再也睡不著了,從床上站起來換了禮服,參加了紅毯,卸了妝已經到了傍晚。
從酒店的落地窗望去,寬闊的海上披上了一層橘色,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恍然間她定眼看見了坐在礁石上的身影。
蘇沫換了身休閑的衣服,白色襯衫搭配淺藍色牛仔褲,從酒店出來,直接去了海邊的沙灘。
她的腳踩在沙灘上,海風鋪在她的臉上,在另外一邊嬉鬧的人群有些嘈雜,往前一步身後就多了一個腳印,那個背影離她越來越近,她加快了步子。
“你怎麼來了?”鬱司辰回頭,眼裏含著些說不清的情緒,在看見她的臉之後全都藏了起來。
昨晚開始,他能感覺到蘇沫的情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