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山表現得平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道,星魚現在已經不屬於沈家的企業,任何交易也與沈家無關。”
“那肇事的那輛車呢?頒獎典禮上的事故,這應該是與你有關的事情。”
他的表情真摯,攤了攤手:“肇事車輛停在星魚樓下,也是我今天才得知的信息,有關於頒獎典禮上的事情,我絕不承認,這跟沈家同樣沒有任何關係。”
“星魚破產的相關手續都是我辦理的,經得起調查,接手的公司規模不算大,經費不夠所以到現在那邊荒廢沒有重建,你們若是覺著我們沈家在這中間動了手腳,做了什麼不合法合規事情,沈氏集團光明正大地接受調查,觸碰法律底線的事情,還是涉及到了什麼問題。”
沈若山的語氣堅定:“事實是什麼,我知道的所有,就是我所說的。”
調查員被噎了一下,原本的問題被他撇清了所有關係,並且不帶任何疑點。
這半小時的對話無疾而終,沒有問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反倒是壓低了不少調查員深入調查的興致。
這幫人都是些滿懷熱情的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的年輕人,不懂什麼多大的勢力集團,無意中接手的一起車禍讓他們接觸到了沈家。
當然,他們並沒有打消調查下去的念頭。
後來荒廢的那片空樓,果真沒了任何動靜,線索又斷了。
沈若山走了這一遭,警惕了許多。
他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嚴明月商量對策。
“母親,他們查到星魚頭上來了。”
嚴明月的神色暗沉,此刻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她開口說道:“那邊的事兒本就停了一段時間,現在想要查,查不出什麼結果。”
沈若山隻是一個接手工作的人,嚴明月口中的事兒,具體連他都不清楚。
在他預測事態嚴重程度的同時,又聽見了沈夫人說話的聲音:“做好自己該做的,其他的你不用管。”
她冷哼了一聲:“這麼多年,想要翻盤,可沒這幾個毛頭小孩想得這麼容易。”
沈若山知道,沈家的手伸得長,關係網絡複雜,就算過了幾年,形勢變化不小,但要想真能動他們的地位,那也是件難事。
穩穩當當藏了十多年不可告人的秘密,沈若山自己也摸不清門道的故事,想再翻出來,那也必須得找到當年的當事人,又或者知情人。
嚴明月冷笑一聲,隻覺得這些都是不自量力的小把戲,她過了將近半輩子,經曆過的風風雨雨,打拚出來係統早已密不透風,怎麼可能因為這些就輕易動搖?
涉及到兩代豪門世家的恩怨,以鬱振海夫婦車禍,白念自殺,沈如苑失去記憶為結局,再不可能供出真相。
收了大筆封口費的知情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見蹤影。
她是最大的贏家。
“照往常的來做,這連小風小浪都算不上。”
沈若山垂首,說道:“母親,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