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塞進這麼大一段記憶，哪怕是以夢的形勢，軒轅鈺也覺得自己的腦袋脹痛不已，就像下一刻就要馬上炸開了一樣。
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緩解的辦法。隻能捂著冷汗直冒的腦袋，一邊被逼迫著看那一幕幕的場景，一邊忍不住往牆上撞去，試圖以此來緩解疼痛。
等到把那些記憶全部看完，他的額角也早就被撞得青腫得像個豬頭。
這次不消鳳雲晴多說，軒轅鈺自己就連滾帶爬地往前掙紮了幾步。跟剛才那不痛不癢的求饒聲比起來，現在這樣的才是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軒轅鈺的聲音顫抖不已，連帶著說出來的話都歪七扭八的。又加上他的頭還在一抽一抽地疼，聲音就像是被沙爍摩擦過的一樣，沙啞又難聽。
“雲晴，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我下半輩子給你當奴仆贖罪！”
鳳雲楚發誓，她大概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聲音。
本就對軒轅鈺厭惡得不行，這下她當然便越發不耐煩了。
“姐姐，你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早早把這東西給處理掉吧。真是多看他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鳳雲楚極少說這樣惡毒的話。但這樣的話對於軒轅鈺來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鳳雲晴當然也是這個意思。
軒轅鈺死不足惜，給他看那些過往，不過是好讓他死個明白。
她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瓷瓶丟給一旁的侍衛，吩咐道：“把這個給他喂下去，然後挑斷手筋腳筋，丟到江洲那邊自生自滅去吧！”
她說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偏頭對軒轅鈺勾唇一笑：“啊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江洲那邊現在饑荒鬧得厲害，易子而食的事情再常見不過。若是把你丟進去了，那些難民想必會比豺狼虎豹更先找到你。”
軒轅鈺的眼睛瞬間瞪大，不甘而又不敢置信地看向她：“鳳雲晴！你不能……”
他的話最終沒能說完。
鳳雲晴那瓶藥一入口，立馬像一團熊熊烈火一般，一路順著喉嚨灼燒到他的肚子裏去，讓他連一絲慘叫都喊不出來。
就算侍衛不壓著軒轅鈺，他也再沒有力氣掙紮了。
之後的血腥場景鳳雲晴並沒有留下來欣賞，她沒那個愛好。
隻不過如今仇人已經被手刃，她的心情需要好好平複一下，也實在沒心思陪著鳳雲楚了。
“楚楚，你先回去吧，我正好去廚房看看你的藥熬好了沒有。”
鳳雲楚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鳳雲晴一早就讓人給她熬了藥。算算時間，這會兒倒的確應該差不多了。
鳳雲楚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能夠幫助姐姐的，又想著軒轅鈺已經解決了，暫時不會再有什麼什麼事情，於是乖乖聽話回了房間。
鳳雲晴也的確是把鳳雲楚的事情記掛在心上的，待她離開之後，她還真腳步一轉，去了廚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