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饒是鳳雲晴如今已經足夠鎮定了,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忍不住驚訝出聲。
軒轅玨是耳朵有問題聽不懂她說的話?還是腦子有問題搞不清今時今日的狀況?她剛從香王府出來,與他說的那般清楚了,他竟然還跑到仁王府去提親?
——在他粗暴的把江初雪弄到流產之後?
——在他明知道她歡喜的人其實是軒轅夜嵐,並且不日就要與軒轅夜嵐大婚之後?
“永安郡主這是遇上何事了?”褚雲逸問。
他和軒轅夜嵐都是習武之人,內力深厚,聽覺靈敏,隻要在這屋子裏,就算小竹將話說的再小聲,他們都能聽得清楚。
是以,軒轅夜嵐皺了一下眉頭,臉上起了一層寒霜,褚雲逸卻一副坐看好戲的姿態。
“無事,家裏來了點麻煩事兒,本郡主得回去處理一下,就先告辭了。”
說著,鳳雲晴再次起身,同時征求軒轅夜嵐的意見:“子華,你與我一起,還是?”
“我自然與你一起,旁的人,與我何幹?!”軒轅夜嵐起了身,果真不再多看褚雲逸等人一眼,隻將全部的視線都落到了鳳雲晴的身上,並上前,親手為鳳雲晴打開了雅室的門。
然後,他就站在門口,對外麵的人吩咐:“褚國雲帝極其的喜愛喝茶,國賓館不必再住,今日便搬到這裏來住了,往後雖沒了雲頂霧尖,我軒轅的好茶也是不少的,便每日給雲帝送上十幾二十壺的,讓他一次性喝個爽快,莫要讓雲帝覺得我們軒轅小氣了。”
敢未經他的允許,便迫使晴晴來茶樓喝茶,他不讓褚雲逸喝到吐,他便不叫軒轅夜嵐!
“曹大人,你也聽清了吧?”
“是是是,微臣聽清了,聽清了。”曹大人哪裏不清楚軒轅夜嵐這是故意在刁難褚雲逸,可即便是知道,在得罪褚國雲帝和得罪攝政王兩者之間選擇,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得罪褚國雲帝。
誰讓攝政王是自家人(誰讓攝政王更可怕)呢!
褚雲逸卻隻能認憋。
誰讓他剛開始接近鳳雲晴的目的,確是不單純呢,如今被軒轅夜嵐和鳳雲晴練手擺了一道,是他能力不如人,怨不得誰。
但那位同樣有著前世記憶的軒轅燁,他需得好好的觀察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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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玨都敢找到仁王府去向他馬上就要娶進門的妻子提親了,軒轅夜嵐自然是要與鳳雲晴一起去仁王府看個究竟的。
鳳雲晴也就坐上了軒轅夜嵐的馬車。
這一次,坐的卻是軒轅夜嵐參加政事的官車,用了四匹訓練有素的駿馬平平穩穩的拉著車,馬車裏的空間大的可以同時坐下七八人,車內奢華舒適,各種物品一應俱全。
鳳雲晴前世裏也坐過這輛馬車幾次,這一世,卻是第一次坐。她細細的將車內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這些東西不僅貴重,每一樣幾乎都是有用處的,軒轅夜嵐絕不像軒轅玨,會放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邊。
“晴晴,你今日去香王府做了什麼?軒轅玨這般急切的跑去仁王府提親?”
車輪開始滾動,軒轅夜嵐的聲音也隨之在耳邊響起。
“我就是去給江初雪送了十盆曼珠沙華,”鳳雲晴老老實實的回答:“然後假裝與軒轅玨親近,算計了江初雪一場,同時也將我之前歡喜軒轅玨,不過是因著錯把他認作你的事情與他說了。
有時候這人啊,總是得不到了的才會覺得更加的金貴,從前軒轅玨明裏接近我,靠著我鳳家的錢財為他的權利鋪路,暗地裏卻和江初雪滾作一團,覺得新鮮刺激,他貪的便是那份虛假的滿足,便是我鳳家對他再好,給予他再多,他亦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直到,他在意的東西一點點失去了,他也不會認為是他自己的錯,隻會將這錯誤和罪責都落到江初雪的頭上去,曾有多如膠似漆,如今便有多怨恨嫌惡。
子華,我打聽到,軒轅玨是真的斷了子息和那……處的能力,他強行與江初雪行、房不成,就用馬鞭子把江初雪的下、身捅到流產了,往後,他便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軒轅夜嵐的臉色微沉,重點卻不在軒轅玨如何了,那些暗衛都是他派出去的人,是聽命於他的,香王府今日發生了些什麼事,他早就知道了,問鳳雲晴,並非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希望她能慢慢的對他多些信任,想知道她會告訴他多少,說這些事情的事情是個怎麼樣的情緒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