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的抬起眼皮,查看軒轅夜嵐臉上的表情,見他的笑容更深了些,更是興奮。正想再多說幾句,卻聽見身後傳來鳳雲晴的聲音:“子華,你找我有事?”
鳳雲晴穿著一襲紅衣進了院子。
她剛站在院門口就聽到了葉雨桐對軒轅夜嵐的“深情告白”,於是,她在那裏站了一會兒,等葉雨桐將話說完了,才進來。
她的視線落在軒轅夜嵐手裏的那件寢衣上,心裏猛地一沉——這不是那件被剪碎了的寢衣嗎?
葉雨桐!竟然費勁心思將這寢衣給補好了?那……軒轅夜嵐知道這件寢衣是軒轅玨的尺寸了嗎?
心裏有些緊張,她的臉上卻並沒有泄露半點,笑盈盈的走上前,像是剛剛才看見葉雨桐:“雨桐?你怎麼在這裏?”
隻問了這麼一句,沒有要葉雨桐回答的意思,她的視線就已經重新落在了軒轅夜嵐的身上:“子華,能進你攝政王府的人越來越多了呢?之前有個秋楚笙,現在又多了雨桐,虧你還說什麼對我特殊。”
葉雨桐的眼皮子一垂,藏起裏麵不甘心的狠毒——該死的鳳雲晴,怎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她要對軒轅夜嵐說明心意的時候出現?果然是個隻會壞人好事的賤人!
這賤人是什麼意思?說她葉雨桐就不該進這攝政王府了?
軒轅夜嵐將那寢衣隨手放在了一旁,朝鳳雲晴伸出手:“晴晴,你過來。”
鳳雲晴的心裏一慌,遲疑了一下,才將自己的手放在軒轅夜嵐的大掌上,沒想到這男人直接用力一個拉扯,她的身體就被迫前傾,穩穩當當的跌入了他的懷中。
他抱緊了她,另一隻手撈起她還有些潮濕的頭發:“烈風去找你的時候,你在沐浴?這頭發都沒吹幹就過來了?便不怕吹了涼風,會生出頭疾?”
“我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我說,”鳳雲晴的一抹餘光從那寢衣上收回來,想了想,又說:“烈風站在院子裏喊我的時候,我剛沐浴完,小竹本來是要給擦頭發的,我怕你等的急了,就直接過來了。”
烈風抱著長劍的手稍稍緊了緊,朝著鳳雲晴投去感激的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其實,他去鳳雲晴院子裏的時候,小竹給鳳雲晴拿早膳去了,他不知鳳雲晴在沐浴,直接就衝了進去,雖說鳳雲晴反應快,他什麼都沒瞧見,可這件事如果讓主子知道了,他定然逃脫不了一頓“殘暴”的懲罰!
如若鳳雲晴果真是重活一世的人,她的改變,讓他覺得也不錯,上一世是上一世,隻要這一世她能好好的對待主子,就行了吧?
“往後,可不許這樣了,我等等,無妨,你若是病了,我心疼。”軒轅夜嵐說著,竟是用內力,幫著鳳雲晴將頭發都烘幹了。
葉雨桐看見這一幕,無比的眼紅,鳳雲晴這個賤人,她憑什麼坐在軒轅夜嵐的懷裏?她憑什麼享受軒轅夜嵐的溫柔,她憑什麼……不對,軒轅夜嵐不是已經知道鳳雲晴欺騙了他?怎麼還能對鳳雲晴這麼好?
難道,他還沒有完全的相信那件寢衣是鳳雲晴給軒轅玨做的?
“雲晴,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隻有你能來找攝政王,我不能嗎?”葉雨桐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故作輕鬆的說:“再說,我來找攝政王,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鳳雲晴微微一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自然是為了我好的,隻是你不知道,子華這人性子偏冷,不喜歡旁的人來擾他的清淨,他說過,除了我之外,哪個女人膽敢跨進攝政王府一步,就剁了那人的雙腿呢!”
將寢衣剪碎了送去尚書府,就是在警告葉雨桐,她鳳雲晴已經知道她對軒轅夜嵐的心思了,這件事,她做的不對,趁早收手,可她卻像是不明白似的,還將碎布一片片的縫起來,拿到這裏來再施毒計?
那就別怪她鳳雲晴今日便與她翻臉了!
軒轅夜嵐直接喊:“來人啊,將這個擅入軒轅王府的女人給本王拖下去,剁了……”
“攝政王饒命!”
葉雨桐嚇的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今日來,確實是為了您和永安郡主好!”
她抬起頭,望著鳳雲晴,急急的說:“雲晴,莫非你要否認,這件寢衣是你做給三皇子……也就是如今香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