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的一番話,讓軒轅玨扮可憐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鳳雲晴拿過了一個小箱子,將裏麵的那些地契、房契、鋪麵等一一清算。
誰都清楚軒轅玨最多給寫明麵上的東西,但即便是明麵上的,也沒人比她更清楚軒轅玨有那些東西了。
過目不忘的本領讓鳳雲晴很快就看完了這些憑證,微微一下說:“本郡主記得,香王在南方有一處茶莊,生意特別的好,一度將我們鳳家的茶莊逼到破產,怎的,不在這裏麵?
還有,您在徽州還有一座私礦,銀礦,礦石含銀量不高,所以皇上便給了您,但每年還是能冶煉出一些銀子來的,也不在這裏麵?
還有還有,您在坪洲做棉花的生意,派的是最忠心的老家奴去當的管事,每年冬天,就能賺的盆滿缽滿的,還是不在這裏麵?
青州還有一座花月樓,雖說是妓坊,但地處秦河水域之地,物產豐富,富商巨賈多,估計那花魁娘子花映月,陪客一晚,就可賺千兩白銀。
就在這上京城的西郊,您還有一處宅子,背靠的山林也是您的,宅子倒是不值幾個錢,但是那林子處的地方不錯,光照充足,所以,多出產珍貴的藥材,山中還有溫湯池,這地方也是很不錯的呢?
最關鍵的啊,是方才攝政王說的話您竟然沒有聽懂?
——攝政王說的是與香王府有關的全部產業,也就是說,與香王您這個人相關的人的所有產業,也都是要拿出來的,比如您身邊這位侍妾的私產!”
“什麼?!”江初雪聽到最後這話,激動的站了起來:“鳳雲晴,你胡說什麼?我的私產你竟然也想要奪走?你……你好狠毒的心!”
“又忘了規矩了。”鳳雲晴慢悠悠的站起來,翻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江初雪的左臉上:“第一次,你忘了自己是個奴婢,不行禮,不懂得放低了姿態,本郡主可以不怪了,第二次、第三次也都饒恕了你,可事不過三,你再三忘記,那便是對本郡主不敬,對皇族不敬,本郡主隻好幫你清醒清醒!”
話音未落,江初雪的右臉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打的江初雪頭暈目眩,站立不穩,身體直接偏向香王府的一個侍衛,緊緊的抱住了那侍衛。
“天啊,那天煞孤女竟敢當街抱住別的男人?”
“真夠不要臉的,都已經是香王的侍妾了,還和侍衛摟摟抱抱,簡直汙人眼目!”
“我就說她是個狐媚子,就這種品行不端的女人,誰沾惹上誰倒黴,也就是香王還能容忍了她……”
明明鳳雲晴打了江初雪,卻沒有一人說鳳雲晴的外話,反而都覺得打的好。
軒轅玨聽到議論,回過頭,果真見到江初雪和那侍衛摟在了起來,侍衛的手,竟還放在江初雪的胸前,於是,他滿滿的怒火再也壓不住,衝過去就一把將江初雪拉了過來:“賤人!你在做什麼?”
這怒目圓瞪,滿臉陰沉的模樣,把剛剛才清醒一些的江初雪嚇的花容失色,顫抖著滾出了淚水:“玨,是鳳雲晴這個賤人打我,她打我!”
“你住嘴!”軒轅玨惡狠狠的說:“看來真是本王太寵你了,別忘了,你隻是本王的侍妾,隻是個奴婢!永安郡主打你怎麼了?打你是因為你不懂規矩,你再不懂規矩,本王就親自教訓你了,別哭了!煩死了!”
江初雪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睜大了望著軒轅玨,像是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男人一樣。
他不是最喜歡她,最心疼她,隻要她受到一點點的委屈,他都會維護她?
可這是怎麼了?鳳雲晴打了她的臉,要搶她的東西,他竟然還訓斥她,說鳳雲晴打的應該?說她哭泣了令他很煩?
“把你的私產都交給本王,賠給九皇叔!”就在江初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和委屈的時候,軒轅玨又冷著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不,奴婢的私產?不!那些東西都是奴婢的,奴婢絕對不會給別人的!”江初雪連連搖頭。
她花了這麼多年,費盡了心思,才終於得到了這些東西,她還想憑著這些好東西在香王府站穩腳跟,等生了孩子後,謀一個高貴的身份,怎麼就能這樣輕易的陪了一輛對軒轅夜嵐而言無足輕重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