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蕭君離被下了藥昏昏沉沉的,實在來不及跟那小姑娘說什麼,便隻留下了他的貼身玉佩給那小姑娘,自己昏迷了過去被帶回了宮內。
等他調養好身體再次見到那小姑娘時,已是半個月後。
那時他才知道,救下自己的居然是內閣大臣,柳家那柔弱多病的嫡女。
柳家嫡女因為常年纏綿病榻,所以皮膚一直不好,身材也瘦瘦小小的,勉強能和半個月前救下他的小姑娘的形象重合,蕭君離雖然覺得好像有那裏不對,但她卻拿出了他留下的玉佩,他便確認了她便是當日救下自己的人。
他不記得那個小姑娘的長相,但這玉佩是他親自給出去的,自然不會認錯。
可現在蕭君離突然想起了曾經被自己遺忘的一件事。
在昏昏沉沉時,他仿佛曾經答應過那小姑娘什麼,這一瞬間,蕭君離心頭一跳,竟猛然回憶起來了。
“救我……出去……”
“你還記得當年我給你玉佩時,你對我說了什麼嗎?”
聽了蕭君離的話,柳芳菲心頭猛然一跳,為什麼蕭君離會突然提起當年的事,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想到先前見到的紅衣女子,柳芳菲的臉刷的白了,但她很快便伸手扶住了頭,鵝黃色的衣袖往下滑去,露出了胳膊上那道淺淺的痕跡,身子一陣打晃,一副想要想起什麼,卻又想不起來的痛苦模樣。
“君離哥哥怎麼突然提起了那件事,君離哥哥是知道的,當年我受了極大的驚嚇,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若強行去想,便會頭疼欲裂,難受不已……”
見到柳芳菲這熟悉的柔弱模樣,蕭君離雖然很想告訴自己要相信柳芳菲,但內心升起的違和感卻無論如何都壓製不下去。
當年的那個小姑娘……遠沒有如此膽小。
他不應該因為一塊玉佩就篤定麵前的人便是他要找的人,可他也不能聽信那個女人的片麵之詞,但看著柳芳菲胳膊上那道傷口,蕭君離卻發現他已然無法自欺欺人,那一刀,砍得遠沒有這般淺。
而柳芳菲卻向來是個怕疼的,若她真是個頂替的冒牌貨,那麼這道傷疤便是她最大的罪證。
想到此處,蕭君離看柳芳菲的眼神已經全然不同了。
……
【係統:在原劇情中,蕭君離就是因為意外發現了柳萋萋胳膊上的傷口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現在宿主直接把結局打了,另辟蹊徑讓蕭君離提前知道一切真相,這樣就能立刻刷到他的後悔值結束這個世界的劇情任務,不愧是宿主。】
“誰說我打的是結局。”蘇綿綿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茶,“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便當還沒煮好,怎麼能算是結局呢?”
【係統:……可讓蕭君離知道一切真相就可以直接刷到後悔值了啊。】
“隻刷這麼一點點的後悔值怎麼打得出3s結局。”蘇綿綿悠閑的喝了一口茶,悠哉悠哉的笑了,“最完美的結局,自然是要耗盡任務目標最後一滴血,書寫而成的,有的時候啊,光是任務目標的血還不夠呢。”
【係統:難道宿主要把他們全部給……!!!】
蘇綿綿笑容燦爛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剛跟我,可能不清楚,我的廚藝可是宇宙頂尖級別的,而我最會做的菜呢,就是便當,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今晚就開始發便當吧。”
酉時三刻,太陽已經慢慢西落,整個丞相府仿佛都籠罩在一片如霧般美麗的晚霞中。
柳家西院,露天石桌旁坐了兩人,一人是柳府嫡出的大小姐柳芳菲,一人則是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留著山羊胡,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這是她的生辰八字。”柳芳菲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麵前道士,“這件事你若辦好了,錢不是問題。”
老道士微眯著眼睛捋了捋自己下巴處的胡子:“這畢竟是損陰德的事……”
柳芳菲微微一笑,直接從袖中拿出了一疊銀票:“道長盡管去做便是,其餘不用擔心,此事是我的主張,要損陰德,也是損我的,我都不怕,道長怕什麼?”
老道士慢慢睜開雙眼看向柳芳菲,隨後伸出手將那數額頗大的銀票藏進了懷中,他眯起眼睛笑了笑,頓時整個就變得市儈了不少,不再像先前那般道骨仙風。
“既然姑娘執意如此,老道便也隻能幫姑娘一把了,待老道尋個合適的日子,自會讓姑娘得償所願。”
“還要特地尋個時間?”
老道士拿起那張生辰八字仔細看了看:“觀這生辰八字,這位姑娘定然死得極慘,怨氣衝天,若這位姑娘真的化作了厲鬼,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老道自然得選個能壓製其衝天怨氣的衝煞日才能將她打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