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枳熙微微笑笑,點頭回到說道。

“能不能帶唯兒一起去啊?”唯兒也拿起一個發簪插進頭發裏。

安枳熙扭過頭來看著她可愛的臉龐,心一軟,想起來自己這也算是初來乍到,這小姑娘機靈的要命,也許能在關鍵時候救自己一下呢,便欣然答應了。

“那你可要聽話,乖乖跟著我。”

唯兒開心的笑著,”人人都說夏家公子一表人材,俊秀英氣,唯兒也想看看,卻被姐姐搶去了。”

安枳熙聽後不知道到底是要笑還是要笑。

簡單梳妝打扮後,安枳熙照了照鏡子,鏡子裏的自己前一日夜晚還躺在一片血泊中被正汩汩冒血的應之紳壓在身下,今日卻穿越了萬千的時空來到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古代,身著一身古代服飾。

她低下頭去,內心有點惆悵。

“姐姐我們快走吧!”唯兒在旁邊吵著要走。

安枳熙抬起頭來拉起唯兒的小手一起走到院子中,剛好碰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進院子裏與父親談笑著。

“應沿啊!改日來家中做客,我們喝上幾杯!”父親拍了拍那個男子的肩頭。

那男子微微一笑,然後點點頭。

安枳熙停住腳步,眯著眼望著遠處那那個男人。

“應沿?”

“枳2年,應沿遭桀派反政軍首領顧氏陷害,下落不明。”

難道就是這個應沿?他為什麼會被桀派的反政軍殺死?桀又是誰?

不過這些問題最終都歸結於一個問題上,這個人姓應,那麼,應之紳或許,不對,一定與他有關。

安枳熙想著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再回到自己生活的二十一世紀。

她鬆開拉著唯兒的手,走到父親和應沿的身邊。

“應先生好啊。”

應沿被安枳熙的這一句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安小姐好。”應沿盡力克服著自己情緒的小小波動,然後禮貌地問了好。

“應先生今日有何事情啊?”安枳熙笑著繼續發問道。

在一旁的父親也發覺到自己的女兒有些奇怪,便咳嗽了一聲。

“枳兒啊,女孩子家還是不要關心了,快領著唯兒走吧。”父親看了安枳熙一眼,隨即唯兒跑到安枳熙旁邊扯了扯她的衣袖。

應沿微微一笑:“小姐是自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們的差事來了?應沿今日拜訪還是要向安先生彙報上一批貨物的運送情況,一切安好,多謝小姐關心。”

安枳熙笑一笑,畢竟這樣的場麵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尷尬。

既然這應沿說是給自己家運送貨物的,那麼也算是細水長流了,今後見麵的機會多的是。

“熙。。”安枳熙剛張嘴就發現差一點犯下致命的錯誤,連忙改嘴說道:“枳兒告退。”

父親擺了擺手。

安枳熙領著唯兒走在街道上,兩旁的小販好像並不像是電視劇裏演得那樣一般高聲吆喝著,而是安安靜靜地售賣著自己的東西,偶爾有幾個人高聲吆喝著自己的產品,但多數也是因為沒有客人光顧不得不吆喝。

憑著剛才父親無意間說出來的方向,安枳熙在心裏仔細數著已經走過了幾個街口。

果然走過兩個街口後,一座石橋。

潺潺流水的河對岸,一座大氣的庭院靜靜地立在那邊。

這座石橋,安枳熙感到很是熟悉。

隱隱約約終於想起來自己可能是在夢境裏夢到過,殊不知那一次夜晚,看到的幻象就是這裏。

她領著唯兒走過石橋,夏府的字跡蒼穹有勁。

守門的一眼認出來安枳熙,走到跟前討好地說:“安小姐可算來啦,我家公子今日早上已經過來詢問過好幾遍了,您園中請,我這就去請少爺出來。”

那人帶著安枳熙和唯兒走到庭院中,排排竹林在院中林立,發出瑟瑟的聲響,在這瞎炎熱的天氣下,也能起到納涼降溫的作用。

“枳兒!”

耳畔響起一個好聽的男生聲音。

安枳熙順著聲音望去,然後整個人僵在那裏。

記憶裏你笑的樣子,就像是春日清晨的第一縷眼光,把我的整個身體和心房照的溫暖。那男子身著一身寬大的白衣,過長的衣服拖在地上把地上的綠色竹葉摩擦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手裏拿著一卷書卷,麵帶微笑地朝兩人這邊走來。

眉眼俊秀在陽光下模糊了他英氣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