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的長度究竟是多長,在夢裏我仿佛過了好久好久,終於又一次在人海中找到你,牽起你的手。
“究竟為什麼要那樣做?”鄭逸站在客廳裏。
“小孩子家懂什麼!”鄭爸爸擺了擺手,然後拿起公文包離開了。
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晚,仿佛整個城市都陷入了黑暗,但是總有幾點仍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鄭軍跟在餐廳服務員後麵走進了一家餐廳的包間,裏麵已經開始了,幾個大男人推杯換盞地正說著最近的新聞。
“老鄭你可來了!”其中一個拿著煙的中年男子,倒了一杯酒放到鄭軍麵前。
“來晚了就自罰吧!”他左右拍了拍旁邊的人一起起哄說道。
鄭軍放下公文包,把外套脫掉,笑了笑拿起酒杯一仰而盡。
旁邊起哄的人開始鼓掌,然後就又回到之前的話題上開始大聲地討論起來。
鄭軍的目光落在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張老板看起來心情不錯啊!”鄭軍拿起酒杯朝對麵的那個中年男人示意喝一杯。
那男人邪魅地一笑,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桌子。
“自然開心。鄭法官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倒是應該敬鄭法官一杯啊!”
張誌遠父親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鄭軍身邊。
“這一杯敬鄭法官抬視張某人,我幹了,你隨意。”
鄭軍擺了擺手。
“這夏家兒子關個三年,那老夏呢?”張誌遠父親又把酒杯倒滿,也給鄭軍倒了一杯。
鄭軍拿起酒杯,裏麵綿密的泡沫從杯口溢出,順著玻璃的杯壁流下,滴在桌麵上。
“這泡沫衝得快,但是也是最先滑落的一部分,這酒還是要把最上麵的泡沫都撇淨了,才幹淨。”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鄭逸想了很久,給安枳熙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放在寒園的方閣裏,應之紳剛剛把燈關死卻被黑暗中的光亮和手機鈴聲拖住腳步。
“喂。”他有些低沉的聲音在方閣內響起來。
“你是?”鄭逸一時有些糊塗。
“我是安枳熙的哥哥,有什麼事情嗎?”應之紳接著電話走到了外麵,有些寒冷的風夾雜著從不遠處湖裏吹來的水汽打在臉上。
“安枳熙呢?”鄭逸提高了些許警惕心。
應之紳歎了口氣說:“我們白天見過。”
鄭逸這才突然想起來白天在葬禮現場的時候有一個穿了一身黑衣的男生一直陪在安枳熙身邊,隻是不是合適的場合上前去問兩人的關係和互相介紹。
“我是為了夏桐的事才打電話的,夏桐可能是被冤枉的。”鄭逸坐在客廳裏,已經晚上很晚了父親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