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點了點頭謝謝醫生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大門,就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拉到了大門旁邊,應之紳把顧盼抱上了在一旁的摩托車上,扔給她一個頭盔。

“你要幹什麼呀!”顧盼坐在後座,被應之紳突然的加速閃了一下。

應之紳沒有說話,自顧自地開著。

應之紳的車速很快,在車流中穿梭著。

顧盼下意識地抓著他的衣服,有些小心地貼著他的後背。

車子停在了警局門口。

“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顧盼摘下頭盔。

應之紳一臉嚴肅,顧盼仿佛能夠感受到已經很冷的天氣站在他的身邊能夠嗬氣成霜。

“那天你是不是在這裏見到了夏桐?夏桐是不是在裏麵?”應之紳指著大門問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顧盼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應之紳一把抓住。

“我再問你一遍,是還是不是?”他的語氣更加堅定了一些。

顧盼把頭發撩到耳朵後麵,瞪了一眼應之紳:“不是!”

應之紳鬆開拉著顧盼的手:“好,我知道了!你可真是熙熙的好朋友!你居心何在啊!”

顧盼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應之紳低頭把衣服整理好,心髒的跳動達到了極致。

隻聽不遠處一聲急刹車,砰地一聲。

應之紳順著聲音望去,剛剛緩慢下來的心跳又一次開始猛烈的跳動。

他扔掉手裏的頭盔奔到馬路中間,顧盼就躺在那裏,嘴角開始往外滲出鮮血。

應之紳跪在地上,連忙把顧盼抱起來,聽見聲音從警局裏出來的警察也跑了出來。

“最近的醫院在哪裏?”應之紳抱著顧盼問道,懷裏的顧盼開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著鮮血,然後了應之紳雪白的襯衣。

“我開車帶你們去!”一個警員開車過來,降下窗戶衝著應之紳喊。

應之紳把顧盼平躺在後座上,自己擠到了過道裏。

警局外兩個路口就是醫院,車子很快開到了醫院。

應之紳把顧盼抱下車,往急診室裏跑。

聞訊趕來的急救醫生和護士推著擔架車趕過來,應之紳小心翼翼地把顧盼放到擔架車上。

她的雙手雙腳無力地下垂者,臉頰被鮮紅的血液染紅,順著被撞壞的一口,那個紅色的印記暴露在陽光下。

應之紳的目光聚集到到那個印記上,渾身像是觸電一般突然無力,導致顧盼重重地被放倒了擔架上,護士和醫生以飛快的速度往急救室推去。

一起來的警員也一起跟著護士進去了急救室,隻剩下應之紳一人呆呆地站在那裏,雙臂彎曲著,胸膛和胳膊被顧盼的血液染紅。

血液浸過雪白的襯衣接觸到應之紳的肌膚,黏著在屬於他本以為獨一無二的花瓣紅印上。

從花瓣印記散發出來的一股暖流像是身體在一瞬間承受了過大的電流一般,讓應之紳一下沒有站住跪倒在醫院的走廊裏,眼前開始變的迷幻,有些喘不動氣。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路過的一個小護士看到應之紳這樣主動過來詢問情況。

就像是聽到了回聲一般,應之紳極力辨別出聲音的方向,眼眸裏卻是所有事物的重影,他用盡全力抬起手來朝護士擺了擺手。

那些命中注定的相遇和離別,會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在命運裏如期而至。

那些我們無法對抗的結局,都會以最悲哀的結果把我們的生活丟棄到一片火海當中,燃燒地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