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沉默了片刻。
程青青被他盯視著，先投降了。抽抽嘴角，“其實，我還是挺怕的。”
“哦。”
戰斯爵點點頭，從桌上拿起一隻蘋果，拿在手上削皮。
“終於肯說實話了。”
“其實吧，我也知道瞞不住你的。”
程青青勾勾唇，“隻不過，想著暫時不讓你知道也是好的，畢竟，這段時間我也沒幫上忙，就不要再添亂了……”
“青青。”
戰斯爵頓了下，歎息著。
“你是我的朋友，沒有添亂這一說，知道嗎？”
“……嗯。”程青青笑著點頭，催促道，“這個蘋果，你是削還是不削了啊。我還等著吃呢。”
“哦，那我快一點。”
戰斯爵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
“怎麼了？”程青青問到。
“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戰斯爵蹙眉。
“喲，戰總還怕人看啊。”程青青戲謔道，吃著他削好的蘋果。
戰斯爵：“……”
他是這個意思嗎？
程青青咬著蘋果，湊近戰斯爵小聲說：“是程皓倫，他呀，是我爸媽派來，監視我的。”
“哦。”
戰斯爵點頭，可是卻不相信，真的是這麼回事嗎？他怎麼覺得，那眼神跟刀子一樣落在他身上，像是帶著仇恨？可他和程皓倫，哪裏來的什麼仇恨？
戰斯爵不時抬手看著腕表。
程青青看見了，便說：“行了，你也來看過我了，我也坦白了，你有事要忙，就快走吧。”
“沒事。”
戰斯爵微微有些疑惑，“秦天和夏佐一起去接小布丁，結束了，應該給我來個電話的。”
可是，他還沒有接到電話。
“秦天和夏佐嗎？那倆都不是簡單角色。”
程青青笑著，拍拍戰斯爵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
“……嗯。”戰斯爵微一頷首。
她還能這樣笑，其實，是為了讓自己不擔心。
*
然而，秦天和夏佐卻沒有接到人。
他們按照季鵬飛說的地方，來他的情婦這裏接人，可是，結果卻隻看到那個情婦。
“嗚嗚……”
情婦坐在沙發上，哭天抹淚的。
“別問我，我怎麼知道？季鵬飛那個挨千刀的！”
秦天頭疼，“你別哭了，好好想一想……最後看見孩子，是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情婦紅著眼，直搖頭。
“你——”
秦天握著拳頭，上前兩步，真的想揍人了！即使，眼前這個人，是個女人！
傭人忙上前來，攔在前麵。
“別打啊。”
傭人慌慌張張，“太太她是真不知道。太太從來也不管事的，那個小女孩送來這裏，說是太太照顧，但其實，太太哪裏會照顧人？她連自己的孩子，都是不照顧的。”
什麼？
秦天一聽，他還沒發作，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衝了上來，一把揪住傭人的衣領。
夏佐？秦天怔愣。
夏佐咬牙，“你說什麼？那我妹妹，有沒有哭？她瘦了沒有？”
情婦和傭人都是一愣，這麼小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嚇人？
“呃。”
傭人忙點頭，“放心，她過得很好，她雖然不喜歡我們這些下人，可是，她很喜歡我們少爺的，還會「哥哥、哥哥」的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