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梁千夏不明白，可是，她相信戰斯年。
“嗯。”梁千夏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不想添亂，聽斯年的就好。
這一夜，戰斯年就在曹家安頓下來。
一早，梁千夏來叫戰斯年下去用早餐。
戰斯年正在於是刮胡子，下頜上塗滿了剃須膏，隻露出一雙眼睛。
“夏夏嗎？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
“嗯。”
梁千夏答應著，走過來。
看著他刮胡子的樣子，想起來當初他們住在戰家小樓裏，梁千夏還給他刮過胡子。
梁千夏臉上一熱，現在想起來，說不出的尷尬。
“怎麼了？”
戰斯年不明所以，隻看她發呆了。
“嗯……”
梁千夏對著戰斯年的眼睛，突然發現了什麼。“咦，我發現了哎。”
“什麼？”戰斯年失笑。
“呐……”
梁千夏指著他的眼睛。
“你們兄弟兩個，眼睛不一樣的。”
“哦？”戰斯年忍著笑，“怎麼不一樣？”
梁千夏抬起手，隔空遮蓋住戰斯年的下半張臉，隻盯著他的眼睛。
“你的瞳孔顏色，比斯爵的，要淡一點，是那種……琥珀色的，斯爵的，是黑漆漆的。”
“嗬嗬。”
戰斯年笑了起來，胸膛微微震動。
“糟了，被你發現了。”
“是吧？”
梁千夏一驚，下意識的抓住了戰斯年，“我說的沒錯吧？”
“嗯，沒錯。”
戰斯年點點頭，“這一點，我們也是很久才發現的，但一般人，不會靠那麼近，盯著我們的眼睛看——當然了，他們也沒有那個機會。”
所以，能夠區分他們的人，還是很少很少。
戰斯年開玩笑，“這個秘密被你知道了，梁小姐……你很危險哦。”
“嗬嗬。”
梁千夏被他逗笑了。
視線落在了他胸前。
戰斯年的襯衣扣子沒扣上，露出裏麵掛著的平安符，“你，一直戴著嗎？”
“這個？”
戰斯年捏了起來，點點頭。
“當然，是夏夏你送的啊。”
梁千夏抿著嘴，一時間心頭沉甸甸的。當時，她求了兩隻，送給他們兄弟倆，自然是希望他們都平安。
可是，看到他們都這樣鄭重的戴著，卻好像又成了一種負擔。
梁千夏暗暗歎息，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
下到樓下，曹承輝正在接電話，戰天雪一臉緊張的看著他。曹承輝注意到了，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
電話一掛斷，戰天雪便問道。
“怎麼樣？”
“哎……”
曹承輝眉心緊蹙，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曹叔叔。”
戰斯年走過去，“發生了什麼事，這種情況下，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斯年。”
曹承輝看了看戰天雪，艱難開口。
“季鵬飛的外祖家，動手了。”
“！！”
戰斯年一凜，臉色變了變。
戰天雪和梁千夏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可是，他卻是懂的。季鵬飛的外祖家，那可不是什麼善茬。
傳言，就是黑勢力起家的。
雖然，在荔都安家後，已經沒有那些事。
但是，他們的關係，卻一直都在！
梁千夏察言觀色，“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