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樂菲點點頭，驀地，抬眸看向他。“為什麼？”
嗯？沈紹棠愣了下，苦澀的笑笑，“當然是為了你，不然呢？”
樂菲深吸口氣，眨了眨眼，“你為了我的朋友，都能做到這樣，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沈紹棠一怔，神色一沉。
樂菲鼓足了勇氣，“所以，你和高熙兒到底怎麼回事？不能告訴我嗎？”
沈紹棠盯著地板，沉默許久。
“算了……”樂菲深吸口氣，站了起來，“給你機會你不說，那麼，以後你都不要說了！”
“菲菲！”
沈紹棠急忙伸手拉住她，“說，我說。”
樂菲愣了下，仰望著他，內心激動卻又好像……很平靜。“說吧。”
沈紹棠喉結滾了滾，深吸口氣。
一咬牙：“說來話有點長……”
但這不是他瞞著她的理由，他瞞著她，是怕她更加抗拒他。但是眼下，不說似乎也行不通了。
沈紹棠深深望進她眼底，把事情告訴了她。
樂菲悵然，聽完之後，表現倒是很平靜。“哦……這樣啊。”
她的反應這樣，反而讓沈紹棠擔心，“菲菲……”
樂菲笑了，“也就是說，你欠她一條命！她這輩子，都是你的責任。”
“菲菲……”
“我說的對不對？”樂菲不聽其他，隻這樣追問。
沈紹棠臉色灰敗，沉重的點點頭，“……是。”
“啊，難怪了。”
樂菲笑意更甚，“那我理解了，為什麼你會一次次選擇她，懂了。嗯，我完全理解了。謝謝你告訴我。”
怎麼會這樣？
沈紹棠不明白，“那，菲菲……你是理解我了嗎？”
“是啊。”
樂菲笑笑，掙脫他的束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說，有什麼話就要說清楚，不然讓我一直罵你，你不冤枉嗎？”
沈紹棠眉頭深鎖，“菲菲，你的意思是……我們和好了嗎？”
“嗯？”
樂菲愣了下，不由失笑。
“說什麼呢？我理解你了，你呢，當然是要好好照顧高熙兒，好好償還你欠她的那條命啊，我們之間不是都算清楚了嗎？隻要你不少了我和孩子的贍養費，就可以啦，我保證以後不會對你惡語相向，畢竟，你這麼做是對的。”
一番話，讓沈紹棠的心瞬間冰凍！
他就知道，菲菲知道了之後，他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理解？這就是她的理解？他要這種理解幹什麼用？
“菲菲，你別這樣。”
沈紹棠拉住樂菲，“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安排好高熙兒……”
“嘁。”
樂菲嗤笑，搖搖頭。
“不可能的，她會賴著你一輩子。男人啊，背不了那麼多責任，既然你已經背負了高熙兒，我這邊就算了，不是我不願意，你背不起的……”
“不！”
沈紹棠急了，“菲菲，我可以……”
“可以什麼？”
樂菲笑容瞬間斂去，冷冷道。“你不覺得，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了嗎？”
“我……”沈紹棠發慌，“不是三個人，我對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感情！”
“那又怎麼樣？”
樂菲長歎口氣，頗為無奈。
“沈紹棠，你放棄吧，她不會放過你……你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