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被帶到探視間。
門開開，戰斯爵走了進來。
奇怪的是，看守的警察竟然出去了。桑柔怔了怔，看來，是戰斯爵做的。
不過，為什麼呢？
難道，他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卻又不能讓別的人聽見？
這麼想著，心頭突突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自從上次和戰斯爵攤牌之後……桑柔就知道，自己在戰斯爵那裏，已經絕無可能了。
哼。
桑柔扯扯嘴角，掙紮了那麼久、努力了那麼久，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戰斯爵款步走過來，在桑柔麵前坐下。
靜默片刻。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
桑柔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緩緩說到：“有啊……戰斯爵，我喜歡你。這樣的話，你要聽嗎？”
戰斯爵蹙眉，閉了閉眼。
“嗬嗬。”
桑柔譏誚的笑笑，“怎麼，無法麵對，是不是？”
她雙手緊握，敲在桌子上。
“因為，無論你說什麼……你都改變不了，傷害我！背叛我！拋棄我的事實！”
戰斯爵默了默，沒錯。
“是，我承認。”
“嗬……”桑柔薄涼的一笑，一錯不錯的瞪著他。
戰斯爵微微蹙眉，緩緩搖頭。
“如果你恨我，就衝著我就好，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桑柔一咬牙。
“無辜的人？”
她冷笑，透著幾分癲狂。
“誰無辜？梁千夏嗎？哈哈……”
她大笑起來，“笑話！她會無辜？這個世上，最會扮無辜的，就是她！她搶走了你，她還無辜？”
戰斯爵濃眉緊鎖，對這件事，他不想再多說什麼。作為男人，狡辯是很沒有風度的。
“我今天來，也正好是為了這件事。”
“哦？”
桑柔愣了下，譏誚的笑著，“是嗎？那你打算怎麼做？難道，你是來告訴我，你和那個賤-人分手了？那真是太好了！”
戰斯爵蹙了蹙眉心，她現在是滿身的戾氣加怨毒……難道是真相被揭穿，在他麵前再也不需要裝了？
“桑柔。”
戰斯爵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
這平靜的語調，讓桑柔猛地怔住，沉默下來。
“我常常想……你是一直都這樣嗎？”
戰斯爵微微眯起眼，帶著一種審視的眸光。
桑柔吞了吞口水，“什麼意思？”
“嗬。”
戰斯爵淡笑，默了默，才說道：“楊舒……已經醒了。”
“？？”
桑柔驚愕，呆愣了兩秒。
驀地站了起來，“什麼？不可能的！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是真的。”戰斯爵平靜的重複。
“不可能！”
桑柔神色驟變，眼神都開始渙散了。
連連搖頭，“不可能！如果她還活著，那我當時為什麼……”
說到這裏，頓住了。
她猛抬頭，錯愕的看著戰斯爵。
但是，戰斯爵卻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仿佛看透了一切。
“……”
桑柔張了張嘴，“你？”
戰斯爵蹙眉，搖搖頭。
語調中透著失望，還有……痛惜。
“桑柔，直到楊舒醒來之前……我都在試圖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