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完之後,由全村黨員投票,再按票數上報鎮黨委,由鎮上定奪。
唱票的當天上午,王嵐去張營村幫魏紅壓陣,我則分頭去了鎮政府,因為張東妹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急事兒商量。
剛進辦公室,張東妹正皺眉沉思,見我進門,臉色一紅,然後幹咳道:“來了啊,坐。”
“啥事兒啊,這麼急?”我坐她對麵,省了客套。
“你看看這個。”她遞過來一份材料,臉色陰沉的要命。
我感覺不是啥好事兒,尤其在換屆的節骨眼上,多半跟魏紅有關,結果拿手裏一看,還真是有關魏紅出軌的舉報信,而且落款居然是張營村部的名義。
這舉報信的分量可不輕啊。
看來是老張家正式發力了,意在把魏紅整下去。
我皺著眉頭足有半分鍾,把思路捋順之後,就把資料抵還給她,然後呲牙一笑:“這事兒我知道輕重,也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這兒也有一份張金運包養情人,婚外生子的證據,你有興趣沒?”
“什麼?”她的眼立即瞪得老大。
張金運那情人正是她表姑,她這麼大反應也情有可原。
本不想把這事兒告訴她,怕走路風聲,但她作為鎮長,已經提及了魏紅的事兒,我等不了了。
於是我隨意的回了句:“證據就在山莊裏,文件,照片,視頻錄音等要啥有啥,不過為了不提前泄露,現在還不能讓你看,你心裏有個數就行。”
“真的?你沒騙我?”她細眯起眼,沉聲追問。
“騙你有意思嗎?”我哼了聲,然後掏煙點火。
她聽後就把頭扭向了窗外,望了好一會兒才沉吟道:“魏紅和張金運的選票已經上報到了我這兒,根據情況看,將來村部的一二把手非他倆莫屬,我今天叫你過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轉告魏紅,近期小心謹慎,千萬別再出什麼亂子。”
頓了頓,她把頭扭了過來,長出了口氣:“現在看來啊,張營村的換屆比我想象中複雜得多,隻怕以後這段時間,少不了拉幫結派,搞小團體,互相打擊,甚至聚眾鬧事,這也是鎮政府最擔心的。”
“怕也沒用,這是必然的。”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挑事兒的是她娘家人,張金運也算她本家堂叔,怎麼定奪,她自己看著辦吧。
氣氛顯得越來越尷尬,她似乎很為難,手捂著額頭,低頭不語。
我等的有點煩躁,隨即起身道:“好啦,我回去就把話帶到,不打擾你工作了。”
扭身要走時,她卻突然開了口:“強子你放心,我不會徇私舞弊,而且相比張營村未來的發展,我更看好魏紅,以及你們山莊在背後的支持。”
“謝了,回去後,這句話我同樣轉告。”我心裏輕鬆了許多,回頭還了她一張笑臉。
不管她實際怎麼做,起碼此時這句話深得我心。
可她卻又立即補了句:“這句話隻是給你說的,記在心裏就好,省的,省的我違反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