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嬿八年4月二,是萩茗節。花紫嬌總感覺有些不大對,一早上待在禪房中,愣是沒出來,這可把奎遝徽給急壞了,不停地在她麵前走來走去,隻見幾位宮女進進出出,忙前忙後的,乍一看,快生了,可絲毫沒有跡象,在房間裏的人個個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無奈之下,花紫嬌撐著躺椅旁的扶手,俯下身,有氣無力的說道:““芍藥快去玉衡的桃林找折婉,遝徽趕緊上天拉幾個接生婆。”
說完,便又在幾個老婆婆裏的攙扶下躺了下來,不過陣痛持續,好在接生婆來的夠及時,不然可能會難產這個娃娃。
折婉急急忙忙從慶海趕到花界,看著眼前這番手忙腳亂,腦門上
也冒出了不少汗。焦慮的在殿前躊躇徘徊,不停的施法聚靈氣,生怕出什麼亂子。
遠處見到還在慢慢踱步過來的奎遝徽,皺了皺眉頭,心想著紫嬌乃是他發妻,怎地如此定心?不是有問題就是太慌張裝著淡定,折婉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頓時發怒,破口罵道:“奎!遝!徽!你真是的,怎會如此這般?,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紫嬌要做好隨時生產的準備,必須提前找好接生姥姥,接生時必須有人在,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是一位夫君該做的事嗎?罷了,罵你也沒用,快去看看吧昂,別幫倒忙,實在不行來我這施法祝祈吧。”
“上神,快了,再加把勁!”
“啊!啊——啊!”
此刻,聽見裏麵撕心裂肺的喊聲,奎遝徽自責起來:“都怪我,紫嬌。你一定要挺住啊,紫嬌,挺住啊!”實則不然,內心深處卻是期望懷胎十月的花紫嬌與未出生的孩子一塊離世,暗自竊喜,嘴角下撇時多了些陰暗,眼神自然也變了淩厲一些。這種表情並未持續多久,折婉在旁邊,他也不好發作,隻能將自己的舉動收回,再裝作一臉慌張,膽戰心驚的樣子,倒是極為可笑。
“上神,上神!是位女兒,是為女兒!上神可真是好福氣啊,花界自古都是女帝,這倒是有了接班人了”接生婆欣喜說道,嘴角上揚,笑的倒是比幾位長老還要開心。
“女兒好啊,好啊,這下紫嬌可以輕鬆點了”強忍下心中的惡心,若無其事的,滿麵春風的看著接生婆回道。“各位接生姥姥也是辛苦了,到亞殿用完茶再離去吧。”
躬著身送走了一眾老婆婆,內心的怨念越來越深:接生姥姥也敢讓我奎遝徽鞠躬?等我把花界完全掌控了,我倒要看看誰還要讓我鞠躬
由於折婉在旁不停的催促,大步走進殿內,一下抱住剛出生的花落源,眼睛放光的看著,嘴角咧的倒是挺大,
“紫嬌,快看,這是我們的女兒,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花落源,可好?”
“令郎……這名字好啊……,落葉——歸根,飲……水思源,不錯……不錯。”花紫嬌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說道。此時的花紫嬌一臉疲憊,精力匱乏,靈力虛弱,轉眼間就又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