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我方才不過是觸碰到了,便將這房間裏的一切毀於一旦,你們也看見了,這劍,留在這裏,隻會給你們招來殺身之禍。”
“果然如我所料……”黃道元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對著黃石說了句:“跟我出來”便走了出去。
二人走了,李長安整個身體靠在牆上,盯著對麵的渡厄劍,一言不發。
“這劍?有你說的這麼邪乎?我怎麼覺著沒什麼不同啊”雙全走過去,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了渡厄劍。
“不要!”李長安伸出右手呼喊道。
“這不是沒事嗎?”雙全拿著渡厄劍,左看看右看看,虛空還揮舞了兩下,而後抬頭望向李長安。
“你……你能拿起來?”
“對啊!”雙全又揮舞了兩下。
“你有沒有看到血色的場景?”李長安凝神問道。
“什麼血色場景?這不是在茅草屋嗎哪來血色?”澄澈的雙目看著李長安。
“有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比如血液上湧之類的?”李長安死死看著雙全。
“他不會有事的。”黃道元又走了進來,說道:“他背著你,拿著這柄劍走了五裏才把你背回來,整個鎮子裏,別人碰到這劍也會和你一樣,被劍身之上的殺意淹沒,唯有雙全,可以一直拿著這把劍,正因為如此,這半年我才安排他每日來給你喂藥。”
李長安聽罷,心下震動不已,師公曾說過,這絕世魔兵,想要握有他,需得有不含一絲邪念的赤子之心,自己依靠著《菩提心法》的佛性和未出世的赤子之心方才能夠不受殺意影響,如今自己心中對於丐幫已是有了仇恨,沒有了《菩提心法》,這仇恨被渡厄劍放大便會成為無盡殺意。
眼前這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少年,清澈透亮的雙眸,以及善良的內心,渡厄劍竟是在他手上乖巧的如同嬰兒一般。
“這劍,能讓人氣血翻湧,難以抑製,若是定力不夠,便會經脈逆流走火入魔。”黃道元道。
李長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且說。”
“此處是定州邊界,既屬定州,理應在丐幫管轄內,為何我提及丐幫,那壯漢和他,皆是一臉茫然”李長安看著拿著渡厄劍翻來覆去的雙全開口問道。
方才他一股腦全盤托出後,除去眼前這位老者麵容微變,另外二人竟是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聽到自己殺了人後,才是麵色變了變,著實令他感到疑惑,難不成這定州境內還有不知道丐幫的人嗎?
“丐幫是什麼……我隻知道黃爺爺在武當派呆過,是和武當派類似的東西嗎?”雙全一邊把玩著渡厄劍一邊插嘴道。
武當派……
李長安裝過頭看著黃道元,皺眉道:“你是武當派的人?”
黃道元聞言,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而是開口道:“我知道你有數不盡的問題,你隻需要知道,丐幫的手並沒有伸到這個鎮子上,而鎮子裏大多都是樸實的百姓,對於江湖,自然是一概不知,這次救你,是有一事相求”
黃道元這麼一說,李長安算是明白了,這個鎮子裏除了眼前這位老者會武功外,清一色都是樸實的百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和數年前的劍島一般,與世無爭。
難怪……李長安看向了雙全,在這樣與世無爭的環境之下成長,自然會懷揣著一顆赤子之心,那能拿起渡厄劍也就情有可原了。
“你們救了我一命,若是我能幫上忙的,自然是在所不辭,何以用相求二字,隻是眼下我已是廢人一個,方才因為這劍,又是將經脈二度損傷了一番,如今連站起來都費勁,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對於黃道元,以及這個鎮子的人們,李長安心下感激,人在最絕望之時有人給了一些善意,那這善意便會被無限放大,看著眼前玩著渡厄劍的少年,李長安久違的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半年前雙全將你背回來時,我觀閣下,渾身浴血,卻未被殺意吞噬,經脈雖盡斷全毫無逆流之象,不知閣下是否有壓製氣血翻湧,經脈逆流之法?如能告知,老朽感激不盡。”黃道元說著,便是突然抱拳行了一禮。
壓製氣血翻湧,經脈逆流之法?李長安聽得一陣懵圈,自己哪有這方法,方才自己拿著渡厄劍不就是因為氣血翻湧被殺意給吞噬了,以往還有《菩提心法》……
等等!?《菩提心法》?
李長安終於是想到了《菩提心法》,當即開口道:“前輩何需行禮,救命之恩,晚輩本無以為報,但前輩所言,晚輩並不知,隻是有一套內功心法,或許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