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認出這個鬼頭戒的人不多,但是看這情況,郭中庸這個人在京津圈子裏名聲很顯,不過這也難怪,雖然我現在也知道郭中庸其實就是鬼道的傀儡,但是畢竟是鬼道的門主,而鬼道在那些年的確算是獨領風騷的扶龍之門。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爺爺竟然也是如此的有名望,從人字間出來的這個吳老,身份定然也很尊崇,說起我爺爺都是一臉敬佩的模樣,我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一直抽旱煙咳嗽的幹瘦老頭竟然在當年有一個鬼道書生的稱號。畢竟書生這兩個字,總是給人非常儒雅的感覺,不過其實這個我早就應該想到,我外婆李香蘭年輕時候是那樣一個奇女子,一直苦追我爺爺未果,最後是負氣嫁給了彎背老六,這麼一想就能猜到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到底有多麼的叱吒風雲。
“我爺爺不喜名利,去了伏地溝務農,連累的今日被人嘲笑,也是無奈。”我微笑道。
吳老冷哼了一聲道:“農民怎麼了?務農又怎麼了?在座的,往上查三代,誰家不是務農為生?我早就說過這幫子人,早年的時候靠著農民得了權利,現在又仗著自己手裏的權利看不起農民,什麼東西?”
吳老的這句話說的其實算是非常離經叛道了,但是因為他這句話我對他的好感倍增,再也不敢在這樣的一個長者麵前高姿態,我站了起來道:“還是吳老理解的透徹。”
“行了,大概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往下說了,其他的事情我不參與,也沒興趣,今日就事論事,在座的各位,還有誰認為這個玉扳指隻是一個普通的翡翠戒指?”吳老問道。
沒有人接話。
“那還有誰認為這個戒指的價值不值25億?”吳老又問道。
依舊沒有人說話。
吳老把戒指還給了我,笑道:“你爺爺既然把它給了你,那你就收好。”
說完,吳老走到了那個掌櫃的麵前道:“謝掌櫃,該說的該做的也都做完了,接下來,就按照你古花樓的規矩行事吧。”
他說完這話之後抬頭看了一眼天字間,意思不言而喻,謝掌櫃這個人雖然是李家的一個掌櫃,但是卻一直都是底氣十足不卑不亢,他抬頭看著天字間道:“劉少爺,看在劉老的麵子上,古花樓的規矩我今天可以不跟你講,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出來的話吐出來的血,一個字一個坑,您說過什麼,請吧?”
我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一直聒噪的人,他的臉色現在極其難看,聽了謝掌櫃的話之後,他指著大家叫道:“你們這幫人,就是為了巴結彎背老六故意如此,你們是與劉家為難!我爹還沒死呢!”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在我看來,他隻是慌不擇口了,但是這句話聽在吳老他們這群人耳朵裏,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吳老對謝掌櫃道:“有這樣一個蠢貨兒子,劉家尚能長久呼?今日他有心在李家刁難李家的客人本身就已不對,如今按照規矩下來磕頭認錯也算是個漢子,結果此子此言一出,不是把在座的都給罵了一個遍嗎?”
我一想也是,或許這就是說話的智慧,劉家這人一開始的挑撥離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妥,因為古花樓有古花樓的規矩,他們這個圈子也有他們圈子的規矩,但是他最後的這句話,無疑是把所有的人都給得罪了。
而這個人說完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他趕緊說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李家的詭計!郭中庸早就死的屍骨無存,他的戒指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這句話一出,下麵的人已經很多失去了再看他的意思,紛紛搖頭落座,一個大家族的孩子,以這樣的口氣說話,在他們的眼裏,這已經是個廢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這個人眼睛一睜,胖子低聲罵了一句我操,之後我就看到這個劉家人的身子被人給推到了窗戶上,接著就是整個人跌落下來,砸的下麵桌子瓜子果盤的到處都是,他的胸口上,還插著一把金色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