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錢怡寧就覺得情況不太對,連忙給楊浩楠打了電話。
雖然以前的楊浩楠的確混蛋,但是錢怡寧始終是相信,人會知錯就改的,這三個月來楊浩楠的表現也一直很不錯。
“楊浩楠。”電話一接通,錢怡寧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蕊蕊給你打電話了嗎?”
“怎麼了?”楊浩楠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女人,聽著錢怡寧的話一臉的緊張。
“剛才蕊蕊讓我幫忙查了一點事情,我怕她想不開。”錢怡寧想,這個時候的楊浩楠多半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個女人既然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了,那肯定已經通知了楊浩楠。
“……”沉默了片刻,楊浩楠啞聲開口,“我知道了,我會給她電話解釋的。”
錢怡寧看著再次掛斷的電話,心裏急的想罵人,不是解釋的問題,是夏梨蕊可能會想不開。
“我出去一下。”
“錢總——”
“有事你先處理,不行拖後,上樓找老板也是可以的,我明天可能也過不來,很多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錢怡寧行事向來雷厲風行,很快的就拎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到了電梯門口,想到什麼,沒有太多的猶豫,直接按了上樓。
還是去找一下秦焱熠好了。
在錢怡寧的心裏,從上學的時候開始,秦焱熠就是他們身邊的萬能人,似乎這世間就沒有秦焱熠解決不來的事情。
……
行動總是慢過思想的。
……
楊浩楠站在桌邊,看著對麵的女人,神色冷然,黑眸裏染上了殺意,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白冰,我一直以為你是最聰明的那個。”
緩緩的俯身,雙手撐在桌子上。
叫做白冰的女人抬頭,四目相對,神色下意識的瑟縮,卻倔強的梗了梗脖子,“誰不去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呢?”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嗬——”回答她的是楊浩楠的冷笑,“幸福?這東西,你有嗎?”楊浩楠邪肆的撐起一條腿,坐在了桌麵上。
“我有嗎?”白冰反問,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比坐在桌上的楊浩楠矮了半頭,微微仰頭,“那你呢,配嗎?”聲音輕的很,吐氣如斯。
“你——”楊浩楠恨不得掐死對麵的女人,伸出去的手狠狠的握緊。
“你背著你最愛的女人,在外麵亂搞的時候,想過幸福嗎?”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直視著楊浩楠。
“你誘惑我們的時候,想過幸福嗎?”
步步緊逼。
“……”楊浩楠愣愣的說不出話。
“她愛你,你知道,你這麼囂張,不過是仗著她的愛肆無忌憚而已,沒了夏梨蕊,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呢?”白冰拿起桌子上的孕檢報告,纖細的手指捏住紙的兩端。
“刺啦——”
單薄的紙一分為二。
“你猜的沒錯,我沒懷孕,畢竟,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是嗎?”
楊浩楠擰著眉,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女人的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白家在京都也算是小有門臉的家族,白冰也是掌上明珠一樣的存在。
難道是白家有了經濟困難?
又或者是白家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逼著白冰來糾纏自己?
暗暗地猜測。
“我不想做什麼。”白冰散漫的搖頭,“我隻是想讓你看看,你的妻子,對你這麼的不信任,我隻是出來說了幾句,她的魂兒都嚇沒了,你以為的回歸安逸,不過都是表麵而已。”白冰將那孕檢報告撕的粉碎,並不懼怕楊浩楠的審視,慢條斯理的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目的呢?”皺眉,打量著緩緩坐回去的女人。
白冰兀自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慵懶的讓人著急。
“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貪圖利益的,偶爾談一談感情也未嚐不可。”白冰端起一杯茶水,“喝一杯,降降火?”
兩個人認識就是因為一項合作,白冰是獨生女,也是一個初入社會小有成就的家族繼承人,平心而論,當初和楊浩楠在一起,學到了不少的知識。
楊浩楠下意識的接了過來,“難道你就隻是想讓我家庭破散?”皺眉,黑眸裏的戾氣散去,多了幾分探究。
“或許你再同我在這裏坐下去,你的妻子就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裏了。”白冰輕笑,並不介意楊浩楠的問題。
楊浩楠握著茶杯的手收緊,“這不正好如了你的願?”
夏梨蕊不會那麼脆弱,更不會尋短見這麼可笑,楊浩楠天真的想著。
“嗬嗬——”白冰輕笑,“如果她不再愛你,你便什麼都不是,哪裏還有機會讓你在這裏隨意的消耗,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