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太上皇身邊做禦醫啊!貼身伺候?”歐陽墨寒加重了“伺候”兩個字,繼而又一挑眉梢笑:“等我回了宮,就問問太上皇,他身邊還缺伺候的人嗎?”

北蟬衣憋著笑,師父給力啊!就是要氣氣他!想要接近母後?門都沒有!

柳清風的臉白了又白,冷清的眼睛閃過一道不爽。

“本莊主絕對不會伺候人,隻是想進宮給太上皇調理一下。”他盡量保持風輕雲淡,看著歐陽墨寒的傷口說道:“若是你能讓我進宮,現在就可以替你治療!”

“沒問題!”歐陽墨寒一口答應。

“嗯。”

柳清風輕聲一應,隨後又抬頭對北蟬衣說道;“你先出去!”

“好!”北蟬衣抬步就走。

等她一走,柳清風終於將最終的目的說出來,道:“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麼!第一,想找我治病,第二,想和我合作,替你奪取玄月宗。畢竟我的醫術和煉丹術不比你們玄月宗的老家夥遜色。”

“老家夥說誰呢?我才二十出頭,你都三十四了吧?”歐陽墨寒一臉的不爽。

柳清風再次深吸氣,然後緩緩吐出,淡淡回道;“去取那小丫頭的血液,一滴足以!若是完成了,我替你治病。第二,你先帶我進宮一次,我就陪你去玄月宗,奪回宗主之位。”

“取血?你要幹嘛?滴血驗親?”歐陽墨寒突然冷笑一聲,略帶嘲諷得問:“我徒兒這麼可愛伶俐,該不會以為她是你的女兒吧?”

“就是因為她那麼漂亮伶俐,才覺得是我的女兒。”柳清風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嗬!大言不慚!

歐陽墨寒的心裏暗暗吐出五個字,隨後竟點頭答應:“成!”

吃晚膳的時候,北蟬衣忍不住問他:“剛才那麵癱和你單獨談了什麼?”

“問了我一些閉關的事。”歐陽墨寒隨口回答,他決定用自己的血去交差。不管蟬兒是不是他的女兒,都可以讓他死心!

“哦!”北蟬衣點頭,吃了一塊雞肉後又問:“我明天先回宮了,等你傷好了再來宮裏找我吧。”

“我和你一起回去。”他抬頭看她,並且做出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我要回到太上皇身邊,我要保護他!”

“不用,他好得很!”北蟬衣撇撇嘴。現在父皇和蘇聖淩的關係越來越緩和,他若是一挑唆,一定又會有嫌隙。

歐陽墨寒也沒有理會,將碗筷放好後就起身:“好了,我再去見見那麵癱。”

“去吧去吧!”北蟬衣揮揮手。

歐陽墨寒在去之前,已經取了血偷偷放在玻璃瓶裏,準備去交差。兩種血液絕對不會相溶!無論蟬兒是不是他的女兒,這輩子她的父親永遠是北翊!

他最崇拜的帝王!

然而在去的路上,有兩個黑影從他身後“嗖”得一聲穿過。

“誰?”他隨時保持戒備,一團藍色的火焰之光已微握在掌心。可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小蟬兒!她會不會有危險?

於是又奔回去!

北蟬衣正躺在床榻,穿著隨身攜帶的透氣睡衣,翹著二郎腿看書,見某人衝過來,嚇得和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你幹嘛!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