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離開之後,呂小春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默默看著喧囂的人群,眼裏有一絲羨慕之意,卻始終沒有邁開雙腿。
有些人,人群越熱鬧,就越寂寞。她又何嚐不是呢。
不過她很有經驗,知道該怎麼度過這種時刻,斟了一杯不醉人的百花漾,幽幽獨酌。
這時候,回廊卻出現了一夥人。
“寶哥,快看,那女的不就是呂家那個放蕩女人嗎?”一個瘦皮猴一樣的男子忽然瞧見呂小春,指著跟身邊一個青年說道。
這青年身材高高大大,一張臉長得還不賴,卻眼袋浮腫,腳步虛浮,氣色虛白。
他瞧見呂小春一人,頓時眼前一亮,光芒大放。
“走,去敬咱們的呂小姐一杯酒,嘿嘿嘿!”青年大手一揮,招呼道。
“嘿嘿嘿……”
……
寂靜的大院子裏。
方宇有些驚訝。
朱家向周家供提供天鶴草,居然長達七八年之久,看來這血煞之力當真非同小可,恐怕不是一般品階的血丹!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驚訝,血丹本身就是不成熟的邪丹,若是煉製不得當,成倍放大反噬效果也不是不可能。
他回答朱濤道:“因為我剛剛發現了這裏有種植過天鶴草的痕跡。”
說著,他帶領朱濤來到之前刨開的花圃前,剛刨開的新土沒有填回去,露出赤白而結實的泥土。
朱濤一看,用手摸了摸,也是一臉驚訝,道:“還真的是天鶴草啊!”
“看來當年周家家主的傷勢當真不小,我們每年都提供不少於千斤,沒想到他們還要親自種植!”
“周家主受了傷?”
朱濤點頭道:“當年他們要我們提供天鶴草,就是因為周家主練功出了毛病。”
忽然又有些怨氣道:“那幾年,周家主一直都沒有露臉,若不是有個神秘高手一直在暗中幫助周家,如今隻怕早就沒有周家的存在了。”
方宇聽出了弦外之音,其實朱濤真正想說的還有‘若不是有他們朱家提供天鶴草’之類的話,隻是因為身在周家地盤,不敢放言罷了。
不過方宇更加關心另外一件事,問道:“這神秘高手是什麼來頭?”
朱濤悵然道:“誰知道呢,黑衣蒙麵,沒人見過真麵目,出手狠辣無比,遭遇到他的人都死了。有人評價,其修為並不遜色於那飛鷹派的陸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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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周家遇到大敵時,必然會出現,有人懷疑此人是一位邪修,因為死在他手中的人,無不全身精血被吸光!”
聞言,方宇頓時心中了然,這個神秘高手,隻怕就是周家主自己。
服用血丹者,隻要一天沒有將血煞之力全部轉化,就會對鮮血無比渴望,必須服用天鶴草,來壓製這種反噬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