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從設計出來那天,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在爆炸之前將其毀壞。
莫說趙威龍這種外罡境武者,隻要拉出火線,就是方宇也不可能一劍將其毀滅。
可笑林昆卻把它誤當作尋常的煙霧雷,殊不知一旦引爆,隻怕這座外院都要被炸毀,在場的人不死也要重傷。
白金飛同樣也不認得炸地霹靂,一咬牙道:“內弟,等下你佯裝要與趙威龍動,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一邊引爆煙霧雷,煙霧一起,你立即從密道離開!”
“沒有必要,你們不必為我擔憂。”方宇笑了笑,一臉自信道,“這天底下的確有人能對我造成麻煩,但絕不是他趙威龍!”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一步踏出,飄然落在外院的天井中。
“你們想法很美好,與趙家聯合,踐踏我方家,賣主求榮,絕地翻盤。”
“我本想讓你們的退場體麵一些,奈何你們不要啊!”
“劍來!”
方宇右手輕微抬起,原本放在廳堂中的普通鐵劍仿佛有靈智一樣,電光般飛出,落在他手裏。
“危險!”
六大管事立即往趙威龍身後跑去,生怕被方宇一劍絞殺。
昨晚那一劍,已經在他們腦海裏植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你殺我的君兒,今天我就要你陪葬!”趙威龍手中長劍一劃。
……
卻說趙家這邊,師爺李子旗並沒有跟隨趙威龍前往方家,而是前無聲息地潛入城中一戶不起眼的小院中。
來到廂房前,可清晰地聽到裏麵傳出女人的呻吟聲,以及男人的粗重呼吸聲。
李子旗麵色不改,直接“咣咣”叩門。
“誰啊?”
房門還沒有打開,裏麵就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衣衫不整,約莫四十多歲的男子打開門。
“李師爺!”男子抬頭,驚呼道。
如果此時方宇在場,就會認得這名男子居然是方複明遭遇刺殺那晚,跌跌撞撞跑到他麵前,向他彙報情況的那名扈從!
李子旗往屋子裏看了一眼,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婦人躺在床上,披頭散發,麵色潮紅,用毛毯蓋著身子,隻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朱老四,業精於勤荒於嬉,看來這句話你倒是銘記在心啊,一大早就在晨練!”李子旗似笑非笑道。
“李師爺說笑了。”名叫朱老四的男子訕笑著,不露聲色地將房門帶上,“不知道李師爺一大早登門,有何要事?”
“方宇的資料,是你給大公子的吧?”
“十天之前,大公子的確讓我收集了一份方宇的資料。”
“哼!大公子昨晚死了,被方宇一劍給殺了!”
“什麼?”
“別慌,大公子他死了,那是他技不如人,盲目自大,死了也就死了,不然趙家遲早要被他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但趙老爺現在殺到方家去了,要為大公子報仇,我不想看他出意外。把你了解到的,都給我仔仔細細說一遍!”
“等等,你是說方宇第一次出現在方家,是初八日的毛氏初三刻?他衣衫破舊,步行從外麵回來?腰間還懸著一柄破破爛爛的鐵劍?”
“確實如此,那晚剛好是我值班,還以為他是落魄的遊蕩浪子……”
李子旗瞪大眼睛,沒聽到朱老四說些什麼,因為他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副畫麵:
臨近揚州城的大運河,一艘渡船上,五隻瘮人的水魅,一個年輕人手持一把鏽跡斑駁的鐵劍,一劍將大江斬開,水浪湧起百尺高!
“不好,趙老爺有危險!”
李子旗飛奔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