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被紅磚頭打在腦袋上以後,腦袋一下就嗡嗡的了,雙眼瞬間直冒火星,整個身體都開始飄忽了。
“二狗,你……”
二狗猛的一腳對著趙鐵柱腹部踹了過去,趙鐵柱“轟隆”一聲摔倒在地,隨後便暈了過去。
見趙鐵柱摔倒在地後,二狗對著拿紅磚頭的小老弟“啪啪”打了兩耳光子,氣呼呼的叫罵道:“我TM讓你給他整暈了,沒讓你整死他。這TM一磚頭要是給拍死了,這禍你背啊!”
小老弟被二狗罵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低著頭彎著腰連聲說錯了。
隨後,二狗便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把鋼絲刀,對著趙鐵柱半蹲了下來。
一直手拿著鋼絲刀,另外一隻手用力的將趙鐵柱的嘴給擠開,一臉得意的笑著:“不管是不是你看到了,說不出話來老子才更安心。”
說完,他剛要伸手去割掉趙鐵柱的舌頭,身後一小老弟突然大叫一聲:“狗哥,好像有人過來了!”
二狗聽到後猛的站了起來,轉身對著一側看了過去,還真有人對著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了,距離並不遠。
他這個時候要是將趙鐵柱給割了舌頭,指定會被走過來的人發現的,到時候可就更麻煩了。
“TM的,這次算你小子走狗屎運,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二狗對著趙鐵柱狠狠踹了兩腳,便帶著幾個小老弟麻溜的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沒一會兒,一大叔便走到了趙鐵柱的麵前,這大叔叫趙言喜。
當他看到趙鐵柱躺在這裏後,趕忙蹲下來去叫他。
“這不是老李頭加的小女婿鐵柱嗎?咋的還躺這裏了呢?”
趙言喜一邊叫著趙鐵柱,一邊將趙鐵柱用力的扶著坐了起來。
現在畢竟是秋天,這裏又特別的潮濕,躺著指定很涼。
當他將趙鐵柱扶著坐起來以後,他這才發現趙鐵柱的後腦有血。
“這咋得的還流血了呢?得趕緊叫人送衛生所才行!”
可他剛準備大聲叫人的時候,趙鐵柱竟然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了。
趙鐵柱一睜開眼便看到了老頭,他眉頭緊皺的說道:“趙叔?你咋在這裏的呢?”
“鐵柱呀,你總算是醒了,可嚇死叔了。你腦袋瓜後頭還流血了,趕緊去衛生所包紮包紮去吧!”
趙言亮和趙鐵柱的父親是一個輩分的,年紀也一般大。
原本趙鐵柱家裏的老宅子就在這窯廠附近,和趙言喜家靠著比較近。
隻不過,趙鐵柱一出生就跟著父母在外麵做生意,這老宅也早就給賣了。
趙鐵柱聽完趙言喜的話後,隨手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竟然還真有血跡。
“難不成,二狗那孫子知道中午是俺在玉米地的?所以想要滅俺的口?”
趙鐵柱想了片刻後,便衝著趙言喜淡淡一笑:“謝謝叔關心,俺這就去包紮包紮。”
這件事可大可小,趙鐵柱自然不會說出去,所以不便在這裏和趙言喜過多的停留。
萬一趙言喜要是好奇問起他怎麼躺在這裏,後腦勺又怎麼會流血的?到那個時候,他還真就不好回答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離開的好。
“鐵柱,要不要叔陪著你一塊去啊?”
趙言喜人倒是挺好,越是這樣,趙鐵柱就越不能讓他知道的太多,避免給他招惹來大麻煩。
像二狗和王星龍這些人,那心可黑著了,要是被他們盯上,不死非得扒層皮不可。
“不用不用,俺一個人可以的,叔你也忙你的去吧。”
趙鐵柱快速擺手,轉身便對著家的方向走去了。
看著趙鐵柱離開後,趙言喜小聲的嘀咕著:“鐵柱這腦子還真是有些憨啊!好端端的,咋就一個人跑這窯廠來了呢?”
回去的路上,趙鐵柱一直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二狗將他帶到這廢棄的窯廠來,很明顯是計劃好的。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裏,他要多防備著點才行,指不定二狗他們還會使什麼狠毒的手段來整他了。
從廢棄窯廠這邊走回東頭的家需要二十來分鍾,趙鐵柱剛才被搬磚拍打過,現在腦袋還暈沉沉的了,走路自然還要慢一些。
李小花這個時候已經找了趙鐵柱半個小時了,可問了幾個叔叔和嬸子,都說沒有看到趙鐵柱,這可給她急壞了。
這二狗是什麼人,她心裏也是非常清楚的,趙鐵柱又特別的憨厚老實,萬一要是被二狗騙過去做了什麼壞事可就麻煩了。
就在李小花著急忙慌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小花啊!你這著急忙慌的敢啥子去啊?”
叫住李小花的不是別人,正是王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