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幾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麻煩來了,他們肯定不是林海成的人,隻會是那個狗雜碎的家屬。
王照也意識到了,他伸手把坐在旁邊的江凝拉起來,又拉到自己身後,自己則往前一步頂在了前麵。
同樣,我也往前走一步,和王照並肩站在一起,把江凝牢牢地護在身後。
他們是衝我來的,但很可能會禍及江凝。
怨毒的老女人快步衝到陽台,伸出帶滿各種戒指的手指著我,罵道:“你個小雜種,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竟然還有臉在這裏笑?”
我沒有回話,隻隔著窗戶往病房門口看去,卻沒看到那民警的身影。
顯然,他已經被支開了,讓這老女人來找我出氣。
老女人身後的禿頭中年人也跟到了陽台,和老女人並肩站在一起,同樣怨毒地看著我,而另外兩個男的,則並排站在他們的身後,麵色很不善。
“小雜種!我要你不得好死,要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老女人見我不回話,愈發怨毒地咒罵著,同時又突然舉起手臂朝我衝來。
她手臂剛要甩下來,卻被王照一把擋住,順勢狠狠地推了回去,而我也停住了自己剛要甩出去的巴掌。
“姐!讓我來。”
老女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後的男人便拉住她往後退,另一個男人也把中年人往後拉,兩個男人便擠到了前麵。
我眯著眼,定定看著那兩個男人,冷冷說道:“我勸你們不要動手,否則的話,我會把你們的臉全打爆,就像那個狗雜碎一樣!”
身旁的王照則懶得說話,隻把右腿往後稍微挪了挪,側著身體,上身微微下沉,兩手的拳頭也握了起來。
我知道,隻要對方一動手,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而且會瞬間放倒一個人,他練過的。
這陽台並不寬敞,隻夠兩個人並排站立,如果真動起手來,對方人多的優勢根本體現不出來。
那兩個男人看看我陰冷的眼神,又看看王照的姿勢,像是被鎮住了,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們就這麼對峙著,氣氛異常緊張,誰也沒有先動手,那老女人也不再咒罵,身後的江凝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緊張。
“你們在做什麼?幹嘛全擠在陽台?病人呢?”
緊張的時刻,一名護士妹妹突然走進病房,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張口連聲問道。
當她透過窗戶看清我們時,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又急忙喊道:“醫院裏不許打架,你們是什麼人?快出去,否則我就報警了啊!”
“別多管閑事,滾開!”老女人轉頭朝護士怒罵了一聲。
“你!”護士氣得臉色漲紅,急忙轉身朝門外跑去,顯然是去找剛才那位民警了。
但經過護士的突然插進來,陽台的氣氛像是沒那麼緊張了,其中一個男人轉頭朝身後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顯然在征求他的意見。
中年人從始至終黑著一張臉,沒有回應男人的征詢,隻眯起眼睛陰狠地盯著我,突然開口說:
“你這個小雜種,竟然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為什麼下手這麼狠?”
“哼!”我冷笑一聲,“就衝著他說的那句話,這還算輕的。”
中年人顯然很沉穩,並沒有發怒,隻問道:“他說了什麼話?”
“你去問他吧,那句話太髒,我學不來。”
王照在這裏,我不想讓他聽到那句話,怕他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