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首當其衝,對視一眼,眼裏閃過一絲驚異。她們已看到四小舟正在‘逼’近,舟上之人顯然來者不善。
“大家不要慌,不會武的都回去,不要隨意出來。”越清寒沉聲道。
驅散了船上仆‘婦’,回望一眼,對三‘女’道:“如煙、元香和冬兒掠陣,別讓那四人近船。”
三人應了,這時,幾個丫鬟捧著四把長劍小跑出來。
琥珀對越清寒道:“姐姐,接劍。”
越清寒微微一笑,右手一伸,手掌陡然虛握,一道若有若無的勁氣一卷,寶劍出鞘飛到了她的手上,腳一點,人已如飛燕一般掠出好遠。
越清寒心意澎湃,體內勁氣流轉,循環不息。
她想好了,必須先聲奪人,速戰速決。一人一劍陡然掠出河麵,飛身上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踏水‘逼’近四人。
“真是好膽!”逍遙書生喝道。
舟上四人一愣,沒想到麵對己方四人,竟然還有人敢率先出手,是無畏還是傻了,亦或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戲子眼睛微眯,手上運勁一推,一條紅綢宛如靈蛇一般從她身上飛出,卷向越清寒。其餘三人亦手持兵器,蓄勢待發。
劍光一閃,越清寒揮出一劍,錦裂的聲音響起,紅綢瞬間飛散,宛如天‘女’散‘花’。
突然間,越清寒氣勢拔高,一聲清喝,低身揮出數劍,劍光陡然‘交’錯,腳下澹澹河水被劍氣一引,竟然翻起一片片的水幕,水幕宛如幕布一般,被一股看不見的勁力高高掀起,一層層籠罩向四小扁舟。
她微微一笑,身法詭異,宛如香象渡河,連踏散落河麵的碎紅綢,隔著水幕一劍刺出。
越清寒本就以身法輕盈靈活見長,她觀察四人,早就看出南蠻子塊頭大,行動緩的特點,所以造出水幕遮擋四人視線,立刻向行動遲鈍的南蠻子刺出詭異的第一劍。
南蠻子早在水幕蓋頭之際便心生警惕,眉心祖‘穴’隱隱跳動。
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彌漫上來,令他打了個冷噤。
突然間,一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破水幕,刺向自己的眉心,他雙目瞳孔瞬間收縮,心中大驚。
這一劍無聲無息,就算刺破水幕也沒有泛起任何聲響。
他來不及多想,身體本能後仰,試圖躲過要命的一劍,同時狼牙‘棒’‘棒’頭倒衝,猛擊向劍身。
“鐺!”一聲脆響。
南蠻子堪堪躲過刺殺,身體倒在小舟上,有些狼狽。
“咦?”越清寒微微驚詫,這一劍竟然被他躲了過去,雖說樣子狼狽了些,可幾乎沒有受傷。
而劍身傳來的上衝之力,令她驚詫。這股力很強,令她虎口發麻,這蠻子雖不靈活,但果然是天生神力。
越清寒冷哼一聲,使了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法‘門’順勢借力,陡然躍起,又以泰山壓頂之勢以劍做刀,狠狠朝倒下的蠻子揮出一刀。
這一刀揮出了她七成力道,力圖第二招就把他收拾了。
“‘奶’‘奶’的,偷襲我兄弟——”
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金蛟剪突然如火裏種蓮一般詭異地冒了出來,剪口瞬間張開,如鱷魚張嘴,試圖架住這一刀。
“鐺!”
金石‘交’相之聲如同蝕骨之音鑽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越清寒化劍做刀,猛力一擊,又豈容易化解,一股力道傳入金蛟剪,震得斷頭鬼雙手骨頭生疼,吱吱的裂骨聲瞬間被散架的小舟破敗之音覆蓋。
巨力被斷頭鬼導入腳下小舟,小舟承受不住,竟然斷開兩截,碎木四散。
斷頭鬼架著金蛟剪瞬間被打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