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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三月,和風拂麵,楊柳依依。
清河微‘波’粼粼,河麵之上船隻熙熙攘攘,各種大小不一的船隻自由穿梭,船上不時傳來嫋嫋輕音以及嬉笑之聲,甚至有些遊船之上有儒生立於船頭,搖頭晃腦朗誦文章……
兩岸的街道繁‘花’似錦,遊人絡繹不絕,兩邊的房屋鱗次櫛比,有喧囂的酒樓,靜雅的茶坊、古拙的當鋪,熱鬧的牙行,氣派的錢莊。
一些文人雅士從酒樓出來,微微‘迷’醉,駐足河邊欣賞蘇河美景,興致所致,還乘醉‘吟’詩,頗有附庸風雅之意。對於這些文人‘騷’客的作態,挑擔的貧戶、趕馬拉貨的商戶、擺著小攤的攤販都視而不見,依舊各忙各路,為生計奔‘波’。
清河南岸,一處幽靜的宅院聳立著,宅院占地非常大,亭台樓閣,假山院落盡在其中。
而宅院的南側‘門’此時“咯吱”一聲打開,從裏邊走出一位年幼的窈窕‘女’孩兒,她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模樣,臉圓嘟嘟紅潤潤,頭發紮起,劉海幾乎齊眉,兩鬢一抹長發垂下,煞是好看。隻可惜,如此可愛的‘女’孩兒卻是十足十府邸丫環的打扮,伺候人的丫環。
她躡手躡腳拉開一邊‘門’板,探出一顆渾圓的腦袋,轉頭望向狹長的屋簷……
此時,屋簷下的一個角落裏,正攛縮著一名奇怪的流‘浪’汗,他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流‘浪’漢漆黑的短發,上衣是一件奇特的黑白格子衣衫,袖子‘露’至手臂,‘褲’子很是寬鬆,齊膝,腳上穿著一雙藍‘色’的布鞋,一個大包掛在身上,身上的衣裳沾著大片汙泥和濃重的汗跡,許多地方都已有破‘洞’和刮爛的痕跡,顯然穿了許久不曾換洗……
丫環壯起膽子,小心翼翼走了過去,湊近流‘浪’漢好奇地看他的臉。確實是個怪人!不僅裝束奇怪,發型也怪,這個世上,隻有佛‘門’的外‘門’弟子才剃發……不過,他雖然逢頭垢麵,十分醃臢,可五官看起來端正得過分。而且,身材也不錯,比見過的男人都高出一個頭的樣子。
隻是,怎麼有股子酸臭味?
她鼻子嗅了嗅,兩道短眉皺了起來,小手同時捏住秀鼻,一下彈跳開來。良久,發現他沒有絲毫動靜,忍不住又用腳尖觸了觸,突然,流‘浪’漢發出一聲**,同時翻身……
“啊……”丫環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小跑著進了莊子,一邊跑一邊喊:“小姐……小姐……他還活著……”
正站在亭台上的小姐一身風姿粉裝,宛如連衣長裙,頭上有金釵發簪,金銀耳墜,‘胸’脯抹‘胸’高高隆起,袖長如雲。她戴著一抹白‘色’麵紗,‘露’出細而彎的黛眉,兩泓秋‘波’美目以及光潔白皙的額鬢劉海,隻看其姿態,端是一個大大的美人兒。
丫環急促的跑過來說了一通所見所聞,她不由一陣心焦:“他都已經一動不動躺了四五天了吧?既然活著,怎麼還不離去?”
“那小姐,我們該怎麼辦?”丫環有些不知所措,瞪著大眼睛問:“二夫人正患重疾,我們照顧還來不及,還要管那流‘浪’漢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先把人抬到柴房裏吧。”小姐皺著眉頭,惻隱之心洋溢在眉目之間,令她看起來多了一份嬌嬈的神采。
丫環忙點點頭,領著小姐來到側‘門’屋簷下。
“小姐,你看,這人穿著好生奇怪,看樣子不似我們南陵人,您說他是哪一國的‘浪’人?”丫環狐疑問道。
小姐仔細端詳著流‘浪’漢,發現他麵目雖然沾滿泥水,但是也能隱約看得出是一位美男子。隻是頭發簡短,明顯是佛‘門’的外‘門’弟子特征。
不過,佛徒外‘門’弟子雖說不是佛‘門’正式弟子,但是去到哪裏都可以免費住佛寺,吃佛食,一個銅板都不用掏,哪裏會有流‘浪’漢?莫非這人真是外邦人?不過,大周王朝以及七大屬國之中,似乎都沒有穿這種裝束的外邦人,倒是有些奇怪了。
“我也瞧不出他是哪國人,反正除了我們南陵國外,東海國、西平國、‘春’周國、殷商國、青丘國、劍北國哪一國都有可能,不管了,我們得救他,絕不能讓他死在這兒。”
“哦……”丫環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如今二夫人正病重,若是讓一個流‘浪’漢死在自家‘門’口,那不僅僅是晦氣這麼簡單,更是一種不好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