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給佛惜朝把把脈,佛惜朝拒絕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他甚至連劍都握不住了。
從皇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直接去了董樂安那裏。
床榻凹陷,一個冰涼的身子鑽了進來。
董樂安嚇了一跳。
男人的大手環住她的腰,臉用力的埋在她的頸間。
她轉身,摸了摸男人的胳膊,握了握他的手,都涼的可怕。
她問他:“你是在外麵站了一天麼?怎麼這麼涼?”
佛惜朝一雙黑眸看著她的臉,一直一直的看。
董樂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轉過了頭。
佛惜朝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動。
四目相對,他翻身上來,咬住了她的唇。
董樂安起先掙紮了兩下,後來也由他去了。
半夜。
身後的男人出了很多汗。
董樂安下床點了燭,屋內大亮,他臉色難看的嚇人。
董樂安第一反應就是上次的傷還沒徹底好。
他這幾日往宮裏跑的勤,一直也沒好好的靜養。
董樂安不放心,穿戴好衣服帶著花紅去找大夫。
大夫匆匆的跟進來的時候,佛惜朝已經醒了,正匆匆的下床,急著去找董樂安。
見她進來了,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她襯著自己睡著跑了。
他張手要抱,董樂安退後一步,道:“讓大夫給你看看。”
佛惜朝抿唇,乖乖的坐下,伸出了手。
大夫手指搭在他的腕上,細細的聽了一會,突然臉色大變。
大夫背對著董樂安,所以隻有佛惜朝能看到他大驚失色的模樣。
佛惜朝摁住大夫的手,大夫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我都說了沒事,大夫,你說是吧。”他的眼含了很明顯的威脅之意。
大夫哆哆嗦嗦的轉身,在董樂安急切的眼神中斂了神色。
接著佛惜朝的話鋒說道:“是的,王爺沒什麼事,就是上次受的傷太嚴重,還未好全。”
董樂安問:“那什麼時候能好?”
大夫回頭看佛惜朝,昧著良心說道:“隻要好好休息,不出半月……就能……”
董樂安放了心。
溫聲細語的對大夫說道:“那還勞煩您給開個方子。”
大夫點頭:“應該的。”
佛惜朝想辦法支開了董樂安,問大夫:“我還要多少時間?”
大夫撲通一聲的跪下,頭俯地,顫聲道:“最多三個月……”
佛惜朝這一摔,五髒六腑都傷了。
佛惜朝閉了閉眼,道:“我知道了。”
……
董樂安坐在廚房,拿著把扇子對著小爐子扇風。
藥罐子咕嘟咕嘟的熬著大夫給佛惜朝熬的藥。
等藥熬好了,她端著藥碗去佛惜朝那裏,卻沒見到人。
侍奉佛惜朝的丫鬟不敢抬眼看董樂安。
“王爺呢?”董樂安問。
丫鬟兩隻手都不安的攪在一起,小聲道:“去柳側妃那裏了。”
董樂安一愣,垂下眼轉身往柳之年的院子走。
甭管他去哪,藥總得吃。
柳之年的門開著,董樂安上了台階,正要進去,卻因為眼前看到的場景而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佛惜朝將柳之年壓在椅子上。
他背對著自己,與柳之年親的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