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蔣晨配合警方,查出了穆可可,又因為樓盛坤從中斡旋的緣故,所以並未得到特別重的製裁。
不過,他到底還是進拘留所關了幾天。
明櫻交了罰款,把他贖了出來。
那天,天氣很好,熱辣辣的。
明櫻蹲在門口,嘴裏叼著根冰棍兒。
見他出來。她把手裏未拆封的冰棍扔了出去。
蔣晨穩穩的接住,說了句謝謝。
好幾天未說話,聲音都有些沙啞。
明櫻起身,哢嚓咬了口冰棍,朝他道:"以後呢,做事長點腦子。"
蔣晨應了聲,走到她身邊,問:"我奶奶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什麼都沒跟你奶奶講,隻說你去外地跑貨去了。"說話間,她朝前麵走。
蔣晨跟在她身後,彎下身看她,邊說:"謝謝你啊,我以後再也不會麻煩你了。"
"知道就好。"明櫻偏頭,斜了他一眼。說:"趕緊回家吧,你奶奶盼著你回去呢。"
說完,她趿著拖鞋,搖搖晃晃的走了。
蔣晨望著她的背影,咧著嘴笑。
……
明櫻以為,幫蔣晨處理完爛攤子,兩人也就沒什麼牽扯了。
但,這人居然比以前還跑得勤。
早上,中午,晚上。一天至少來三次。
不是帶吃食過來,就是幫她打掃清潔,要不然就送來兩張電影票,問她有沒有時間去看。
明櫻快被他煩死了,旁邊住的幾個大媽碎嘴說得更凶,也讓她燥火得很。
這天中午,明櫻還在床上蒙頭大睡。
門口猝不及防響起敲門聲,她嚎叫一聲,從床上彈起來。
唰的一下拉開門,她一雙眼瞪著門口的男人。
蔣晨無視她眼中的怒火,舉了舉手裏的保溫桶。
"蓮藕排骨湯,清熱去火。"他看著明櫻笑。
明櫻嗬嗬一聲,讓人進屋。
蔣晨一進屋,很自然的就走到窗邊,拿起桌上的碗,倒出裏麵的湯,混雜著好些排骨。
"還沒吃飯吧,正好。"他放下碗,推到明櫻麵前。
明櫻坐在椅子裏,不動手。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蔣晨開口:"你先吃吧。"
"先說。"明櫻堅持命令道。
蔣晨就拖了張凳子,在她對麵坐下。
他清了清嗓子,抬眼注視著明櫻,鄭重的說道:"我挺喜歡你的……"
明櫻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板著臉道:"我不喜歡你,你可以走了。"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停在蔣晨耳裏,刺耳很不受用。
"你這麼多年身邊也沒個人陪著,給我個機會吧,我會好好對你的。"他還是堅持。
明櫻就冷哼一聲,嘲諷的勾起嘴角:"給你什麼機會?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屁孩兒?沒車沒房沒存款,還欠一屁股債。我是圖你會惹禍呢,還是會惹禍呢?憑什麼給你機會?"
蔣晨被她說得耳朵發紅,但還是嘟囔著:"房子還是有的……"
爸媽雖欠了債,但到底沒動房子,還是給蔣晨留下了。
明櫻哼的聲音更響了,說:"那是你的房嗎?"
"……"蔣晨就悶著,不說話。
明櫻說得更狠:"以後你也別來了,我嫌煩。"
"那要是周子勵呢?"蔣晨突然開口,"今天說這話的要是周子勵,你是不是就答應了?"
"……"明櫻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這個人,想都沒想,就說:"對。你要有周子勵那能耐,我也就答應了。"
蔣晨就瞪著她,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但又什麼都沒說。摔門就走了。
明櫻歎了一生氣,直呼自己造孽。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著,也挺好的。
命運為什麼非要把蔣晨塞到她麵前?
她無語,想得更多的是不能讓他這麼繼續下去。
但是。那番話似乎沒對蔣晨起什麼作用,他每天還是照樣過來。
明櫻不想跟他再折騰,想了想,連夜搬了家。
搬家之後,她以為自己能擺脫了,可沒想到這臭小子連她的新家也摸到。
最後,她決定想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想來想去,她打算去找周子勵幫忙。
那天,她跟到婚紗館,周子勵直說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