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娘看著這滴眼淚,低落在蕭老爺的臉上,突然,一個東西閃了一下,她忙看了過去,發現剛才閃光的東西已經不見了,除了那滴淚水,蕭老爺的臉上什麼都沒有。
“哥!哥!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爹臉上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蕭銘搖搖頭,“我沒有看到,怎麼了,氤氤,你看到什麼了嗎?”
“嗯,我剛剛看到一個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應該是金屬,就在爹臉上!”陳阿娘越說越激動,說罷,就要動手去摸蕭老爺的臉。
蕭銘一下抓住了她的手,“氤氤,這種事情你來不合適,應該我來。”說完,蕭銘就將手放在了蕭老爺的臉上,摸來摸去。
突然,他的手停在了蕭老爺臉上的一處地方,這正是陳阿娘剛才眼淚低落的地方,蕭銘心中一緊,又在這個地方來回按了兩次,果然,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
陳阿娘滿臉期待的看著蕭銘,她現在很矛盾,既希望蕭銘什麼都摸不出來,又希望他能摸出來什麼。
“氤氤,這個地方有東西……”
“什麼?”
陳阿娘大聲喊了起來,“是什麼東西?需要我幫你拿出來嗎?”
蕭銘為難的點點頭,他是在是不知道怎麼怎麼拿出來。
陳阿娘親自用手摸了摸,手感告訴她,這個地方被插了一根銀針,但是向來,銀針都不可能沒入皮膚的,難道,蕭老爺真的是被害的。
陳阿娘突然想起來了曾經的那個陳阿娘,幸虧她離開的時候,蕭老爺還沒有出事,要不然,這麼大的打擊,她怎麼能承受的住。
“哥,你去幫我拿一把剪刀過來。”蕭銘點點頭,很快就將一把剪刀拿了過來。
陳阿娘對著這個地方,畫了一會十字,因為人已經死了,所以血液已經不會流動了,陳阿娘很清楚的就看見了這跟紮進皮膚的銀針。
她用手小心翼翼的將這很銀針拔出來,這根銀針足足有兩寸那麼長,直接紮進來蕭老爺的臉部。
陳阿娘一下跌坐在地上,“我爹是被害死的!他是被害死的!”
一屋子的人也都嚇了一跳,他們原本就是打著親戚的關係過來湊個熱鬧,現在竟然是這麼大的事情,於是這些人都紛紛找借口離開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人走的越來越多,最終,偌大個祠堂就隻剩下陳阿娘跟蕭銘。
“哥……你看見了嗎?這麼長一根銀針,紮在爹的臉上,這種害人的方法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這個人是想偽造爹正常死亡的樣子……”
蕭銘一拳砸在了柱子上麵,他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哥,昨天晚上爹是不是還好好的……”
蕭銘點點頭,“昨天晚上,爹有點頭暈,他就先去休息了,今天早上,我見爹還不起來,就去找他,結果他就已經……”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王氏,孫氏,周竟遲,七皇子,一大幹子人都過來了。
陳阿娘雙眼呆滯,她看著周竟遲,“竟遲,你不去除雪了嗎?”
風皓瑜第一次見到陳阿娘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何,他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他想起來了那天。
他知道風明哲殺了自己額娘的時候,是陳阿娘在他身旁安慰他的,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互換過來了嗎?
風皓瑜下意識的向前走了一步,可是這是周竟遲已經衝過去了,他又緊緊的握住了手,退了回去。
“氤氤……”周竟遲快步走到陳阿娘身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氤氤,想哭就哭吧……”
陳阿娘抱住周竟遲,大聲的哭了起來。
蕭銘將那根用手帕包起來的銀針交給了風皓瑜,“七皇子,說來也巧,氤氤她剛剛那會兒再哭,眼淚正好就落在了我爹臉上被刺銀針都地方。臉上這個地方很是隱蔽,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在這裏下手。”
風皓瑜仔細的看著這跟銀針,銀針上麵已經凝固了幹涸的血液,隻是,單單憑一根銀針,他也不能發現是誰。
“蕭銘,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平陽侯離世的?”
“今天早上,但是昨天晚上我爹他就有些不適,說是有些頭暈。”
“頭暈?”風皓瑜此刻腦子混亂的很,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有誰會加害平陽侯。
這時,陳阿娘卻開了口,“我爹頭暈,是被人下了藥,將銀針刺入臉部,異常痛苦,那個人為了不讓我爹發出聲音或者動靜,就直接下藥,將我爹迷暈,然後趁他熟睡,將銀針插入,這樣,我爹就死的人不知鬼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