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的戚真卻怎麼也睡不著,“我想你了”猶如魔咒一般困擾著戚真。
一邊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心和興奮,一邊卻也有些患得患失的恐懼。
如果戚真是個局外人,或許已經明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小妞,時而羞澀一笑,時而嘟嘴紅臉,儼然一副戀愛中的標準表情。
床頭的手機發出訊息提示音,戚真點開,居然是有些日子不聯係的張捷驛。
“還活著嗎?”
張捷驛的毒嘴永遠是他的標誌。
明明是想關心戚真最近的生活,在輸入短信時,卻變成了惡毒的問候。
如果張捷驛早點正視自己的心,或許戚真不會傻傻地待在徐歡身邊做個小尾巴那麼久。
如果不是本著“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則,就應該好好跟徐歡幹一架,告訴他,不愛戚真,就放了她。
“會說人話嗎?”戚真的反擊也向來不是軟弱的。
似乎她的軟弱與堅強都給了同一個人。
在徐歡麵前,她太完美了。
小心翼翼地扮演著一個“好妹妹”的角色。
乖乖巧巧,不哭不鬧。
或許隻有她自己以為她拙略的演技騙了所有人,其實大家也隻是心照不宣而已。
有一次,張捷驛和徐歡單獨喝酒,喝多了,也就膽大了,問了徐歡一個想問也不想問的問題。
是替自己問,也是替戚真問的。
“歡子,你對戚真是怎樣的感情?”
張捷驛咄人的眼神,不偏不倚直視著徐歡。
徐歡當時喝了一口酒,撇了張捷驛一眼,低頭,仿佛自語,仿佛是回答張捷驛的問題。
“自己人。”
模棱兩可的答案。
從此以後,張捷驛沒有去招惹過戚真,也沒有再問過此類的問題。
他以為,徐歡是在等戚真長大。
他以為,徐歡對戚真也是有愛情的。
他以為,徐歡和戚真最後是會在一起的。
是的,一切都隻是他以為。
當徐歡帶著胡敏伶,介紹給他們幾個鐵哥們認識的時候。
大家都隻是驚訝,微量的驚訝。
畢竟都是見過世麵的,驚訝也僅是一瞬間。
或許他們這群兄弟中,隻有張捷驛是最矛盾的。
既憤然徐歡的移情別戀,有竊喜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不願去質問徐歡,他寧願戚真就這樣被徐歡三振出局。
他是自私的,他覺得,對於徐歡已經做到兄弟都做到的了。
既然是徐歡自己放棄戚真的,他也不算是橫刀奪愛,頂多是趁人之危。
就如那天晚上,他極力慫恿著要為兄弟慶功,慶祝他結束單身,然後趁著徐歡上廁所的時候,拿了徐歡的手機發了短信給戚真,以徐歡的
口吻約她周六來錢櫃。
他知道徐歡和胡敏伶最近打得火熱,不可能去主動聯係戚真,於是在周六的上午,發了條短信告知徐歡,自己邀請了戚真。
他還對徐歡說,她早晚都要知道,以這種方式告訴她,她不會太尷尬。
張捷驛知道,這是他的一個機會。
即使耍了心機,他也要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