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釋得清楚,又怎麼敢解釋清楚,說到底,葉初是怕自己解釋了,按時中鍾遲不相信,也不原諒她。
但更讓葉初覺得無力的是,鍾遲根本不願意聽她解釋。
空氣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葉初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解釋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謝永安並不喜歡強人所難,更何況他一直都認為,葉初和鍾遲已經不適合再有交集了。
“葉初,我幫你找了一份工作,是凡城電影製片廠的配音工作,實習期三個月,不知道你能不能撐過去。”
謝永安說著,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取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葉初。
葉初將裏麵的文件仔細看過之後,發現都是配音的劇本,於是忍不住笑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
這一個月住在鍾家雖然過得是飯來張口的生活,但是寄人籬下的日子沉悶又無聊,她覺得在這麼下去她會被養殘的。
“謝謝學長,我周一去麵試是嗎?”
“嗯,麵試的時間地點都寫在第一頁了,你別忘記了時間。好好工作,以後真到了要和謝阿姨鬥的時候,我會盡可能幫你的。”
葉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感謝地說了聲謝謝。
謝永安和謝秋萍其實算是遠親了,他出麵幫自己的話,麵對謝秋萍多少會有些尷尬麻煩。
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下午三點整,剛剛才和校長溝通完宣講會事情的鍾遲走出教務樓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上午來時還晴空萬裏,此時學校上空便又陰雲密布了。
悶熱潮濕的空氣讓鍾遲的心情有些浮躁,眼前不時還有成雙成對的情侶跑過,這讓鍾遲更覺得有些煩躁。
司機還在停車場等著,校長派來送鍾遲的人也讓鍾遲打發了,他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凡城大學在城南,他經過這裏的次數並不在少數,但是卻幾乎沒有進來過。
這裏留存著太多關於他和她的回憶,盡管他們從相遇到分離也不過四百多天而已,但是他們的身影卻幾乎填滿了凡城大學的每個角落。
鍾遲一路向前,本事漫無目的的行走,卻在不經意間來到了六十度咖啡吧。
咖啡吧門口是一個十字路口,高大的梧桐樹遮擋出一片又一片的陰影,窗明幾淨,咖啡吧裏的吊燈依次亮起,在微暗的天色襯托下,整座咖啡館就像是海上的一座孤島。
島外風雨飄搖,島內一片安謐。
很久以前,這裏隻有一層。
門外的花架上種滿了綠蘿,咖啡館原老板的品味不錯,將這個隻有一層的咖啡吧裝潢地很有格調,尤其是在咖啡吧裏養了兩條金魚。
他不喜歡金魚,這種生物生命力低下,被人類養在方寸之大的魚缸裏,擁有著短短七秒的記憶,簡直可以說是廢物中的廢物了。
籃球社社長萬年單身狗,弄了個什麼聯誼會非要他也參加,求了他一周,他抱著反正無聊就過來看看的心態進了六十度,聯誼全程都在喂魚。
然後一不留神,把魚給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