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從容地凝視著女人的目光：“你想知道的事，我會如實回答。”
陳子墨單刀直入：“所有這些都是你自己設的套對吧？”
“對！”
楊波略微點頭：“對於吳貢而言，雖說向南已經破產，但這並不意味著事情已經結束，憑什麼主謀王少東能逍遙法外。”
“如果不讓他知道我不好欺負，他怕是不知道又出什麼招。”
“對於像他這樣的人，天之驕子，坐擁無數人脈資源。他可以錯一百次，都不在乎。”
“但是我不可以，我錯一次就死無葬身之地。”
楊波非常坦率：“所以我必須一擊致命。”
“你知道王氏白藥壟斷了市場後，你就設了一個套，用另一個白藥將他帶進套裏。”
“為了卸下他的防備，你將其命名為子墨白藥，與我一起工作，把秘方通過七姨傳給王少東。”
陳子墨的聲音逐漸變冷：“換句話說，七姨所作所為都在你的計算中。”
楊波點了點頭：“是！”
陳子墨眸中流露出掙紮的悲傷：“包括七姨的死。”
楊波並未否認：“是！”
盡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陳子墨在聽到楊波的肯定回答後，她仍是不舒服。
除了柳七姨是她的親戚和楊波對她隱瞞外，還有楊波對生命的冷漠。
柳七姨可能不會死，但楊波一步一步將她帶入了鬼門關。
楊波可以看到陳子墨臉上的神色，想解釋說柳七姨也參與其中，殺她的人也是王少東，但這解釋純屬多餘。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當初我申請專利的時候，為什麼你要阻止我。”
陳子墨試圖控製自己的情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原來，你正在等王少東先注冊，然後要他反咬一口。”
“在山寨爆出的時候和新聞發布會之後，每個人都以為王少東是如韻白藥的真正所有者，而我們隻是山寨。”
“你在說產品有缺陷。”
“你說的是實話，產品確實有問題，但是你也知道當時沒有人會相信，隻會認為你是在誹謗。”
“如果如韻白藥出了事，不僅不會怪罪你，而且還會顯示出你的偉大。”
她故意避免了如煙白藥的事，擔心自己的情緒會突然爆發。
“在你這一輪中，你不僅計算了七姨，王少東和阮玲，還計算了我，還計算了醫學部和尚愛國……”陳子墨伸出手撫著楊波的臉笑著：“你真的讓我欽佩。”
如果她沒有親身經曆，甚至不知道他已經成長成如此模樣。
“楊波，我應該為你的成長感到高興，還是擔心你的轉變？”
“隻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楊波...”陳子墨的眼睛很困惑，各種複雜的情緒一起湧上眼眸。
她所有的精力似乎都被抽幹了。
楊波伸出手來：“對不起，我不應該瞞你。”
“如果你不騙我，不僅會很容易被王少東發現，還會讓我阻止你計算七姨，計劃如何成功？”
陳子墨苦笑著，她知道楊波是對的，但她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