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將外套不由分說的披在郝萌身上,然後俯下身也同樣用小拇指勾了勾小蘿莉的小拇指,有些心疼道。
“好好……拉鉤上吊……隻要你的感冒能早點好起來,我給你當一輩子女仆又有何不可。”
說完茉莉就順勢拉起郝萌的小手,看了眼手中的掛號單喃喃道。
“走吧,咱們先去找大夫量體溫。”
郝萌木然被茉莉領著在醫院當中穿行,此時的她還未從茉莉的一番話當中回過味來。
本以為給人當一輩子女仆算是很嚴厲的懲罰了,怎麼感覺……茉莉好像並不是很介意當一輩子女仆的樣子……
真是失策啊……
……
門診室。
一位年級約有三四十歲,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大夫,對著陽光看了眼手中那水銀溫度計上標識的溫度。
溫度計上顯示的度數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隨後扭頭看向一旁有些忐忑不安的茉莉,出聲詢問道。
“你是她的家屬嗎?”
茉莉回頭看了一眼倚在長椅上假寐休息的小蘿莉,然後轉過頭來對這位大夫低聲道。
“姐姐。”
“都發燒40度了,現在才來醫院就診,你這姐姐究竟怎麼當的?”
發燒到這種程度,似乎大夫都看不下去了,說話的語氣當中多少有些埋怨。
此時一心祈盼著郝萌快點好起來的茉莉絲毫沒在乎大夫的語氣,反而急切的詢問道。
“那大夫你看究竟怎樣才能快點退燒?”
“這種情況隻能打退燒針了。”
大夫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隨後拿起筆來,俯身在單子上龍飛鳳舞的寫寫畫畫著什麼。
“吃藥呢?”
雖然茉莉心中也認為打針見效最快,不過一想到郝萌要被紮一針,她不禁有些心軟道。
“我妹妹怕打針,能不能開點藥……”
正在開單子的大夫聞言將筆一停,不禁翻了翻白眼朝放在桌子上的溫度計努了努嘴道。
“吃藥?吃藥有打針見效快嗎?你看看這溫度計上都燒到多少度了?這又不是輕感冒,靠吃點藥圖個心理安慰就能好。”
將最後幾個連筆字劃拉完,大夫將單子從本子上一撕,然後將手中的筆往單子上一拍一推,招呼茉莉上前道。
“在這裏簽字吧,然後拿著這單子去……”
吱呀——
門診室木門發出開門的噪音,讓這位大夫口中的話不禁停了下來,這讓這聲音在靜悄悄的門診室裏顯得尤為刺耳。
大夫和茉莉兩人紛紛扭頭朝門口看去。
“呃……你們繼續,我去采花……”
郝萌邊說邊倒退著往敞開的門外退去,一出門沒等對方兩人反應過來,趕緊將門診室的門給關上,然後在走廊裏一群排隊就診的大爺大媽大叔阿姨小朋友的好奇注視下,撒丫子就往醫院深邃的走廊深處跑去!
此時疾馳如風的小蘿莉,哪還有半點得了重感冒的樣子?
當茉莉開門衝出門診室,走廊哪有郝萌的影子?
一位好心的大媽撿起掉在走廊上大衣外套抖了抖,然後遞到環顧四周發呆仿佛丟了魂的茉莉手中。
“這衣服是你的吧……剛剛那孩子跑的時候掉的……”
茉莉茫然的接過衣服低頭看了看,隨後一抓住大媽的手追問道。
“大媽你看到剛才那孩子往哪個方向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