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了茶屋坐下,風七月親自煮了一一壺荷花茶。喝起來如其名,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兒,好聞極了。
林卓瑾抿了口茶問道:“顧夫人覺著此事有何蹊蹺之處。”
“薑泗如她說謊了。”風七月頓了會兒,“據我觀察,給孩子們下毒的並不是她。但她定是知道內情,還拿了此藥用在婢女身上,用意便是來訛我。”
“那這背後之人?”雛菊聽的雲裏霧裏,她默默的喝口茶問出心中所想。
風七月搖頭:“我暫且無思緒,也並不知此人究竟會是誰。”
“定是會揪出來。”顧清章安撫道。
林卓瑾已經掏出了紙和筆,這是他一向的習慣,放在桌上後他認真的問道:“顧大人和顧夫人,你們可信我。”
顧清章和風七月對視眼,都點頭:“信。”
“那就好。”林卓瑾分析道,“既然敵人在暗處,那麼現在就得排出究竟是那幾個。顧大人可有得罪人,你絆著的人又是誰。而顧夫人在商界可有敵對的富商,又或單純嫉妒你的人,如薑泗如。”
風七月了然的頷首,她對林卓瑾的能力產生了好奇。這套問題她並不陌生,反倒是十分熟悉。凡是作案者必定事出有因,在偵查和查案件首要就會例出這幾條方框。
顧清章認真的想了想:“房尚書,中山王,林淩,郡王爺。”
聽到最後一個,風七月詫異的看了他眼咳嗽聲:“四月哥,這是不是有點。”
“郡王爺心悅於你。”顧清章一本正經道,又笑,“這最後一個可以去掉。”
林卓瑾嗯了聲,寫到林淩就停筆,反之問風七月:“顧夫人呢。”
“薑泗如這是首要,商界暫且還未遇到過敵對,曾經有都倒戈化為盟友。”風七月認真道。
林卓瑾點頭:“房尚書已經被抄斬,聽說他還有個兒子尚且活著,不知?”
“房風亭。”風七月接下去道,“他可以排除嫌疑。
“為何。”林卓瑾看向風七月。
風七月想了想道:“他性子柔和,為君子。如今正在備考科舉,妻女都在蓮池書院。”
林卓瑾聞言看了眼二人,突然笑道:“顧夫人心善,難怪意意如此喜歡你。”
風七月跟雛菊相視而笑,她頷首:“房風亭不會做出此事。”
“我也讚同。”顧清章點頭。
林卓瑾低頭看紙,盯著林淩二字和中山王:“這二人會不會有所關聯。”
“我也這麼想,不瞞林大人說。”顧清章正色道,“去黃州時,林淩就不斷針對於我。後他回京,跟著房尚書一起倒戈下。我將他囚禁在郊外,於半個月前被人救走。第二日,我的一雙兒女就起紅疹,中了蠶豆毒。”
林卓瑾了然:“原來如此,至少中山王根林淩並非無勾當,隻是在底下。”
“如此說,林淩的背後之人是中山王。”風七月揣度,“那要對付我們的人,其實就是中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