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月餘光掃到此幕,啞然失笑。
經過一番寒暄,黎安瀾買著她十分滿意的口脂等,心滿意足的離開清月閣。
意外的是,顧承昀在離開之際回頭看著風七月問道:“顧夫人,不知孤以後可能來顧府尋你。”
“自然。”風七月笑道。
得到此答案,顧承昀才上了馬車。
“夫人,這雲霄國的質子真真是皮相出彩,看第二次也是滿意至極。”皖菊站於她身後,發揮感慨。
風七月回頭輕輕的彈了彈她的腦門:“若是這話被顧峰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醋壇子都得打翻,蔓延整個顧府。”
皖菊吐吐舌,咳嗽聲道:“奴婢想夫人是絕對不會說的。”
“那可就不一定了。”風七月笑道。
皖菊跟在身後,不由跺腳,佯裝嗔怒道:“夫人。”
笑成一團, 香雲將胭脂盒收好,看皖菊眼道:“真是沒個正形,此段時間我忙於清月閣,你可要將的夫人給照顧好嘍。”
“我知道的,香雲姐姐。”皖菊用力的頷首道。
宮內,薑泗如知道顧清章進了宮,哪裏還能將跳動的心給安撫下去,匆匆就去了金鑾殿。
她跟平陽薑小姐很是要好,時常進宮,如今剛好碰上。
柳公公在門口攔住她,笑眯眯道:“薑小姐可是來尋顧大人?陛下有要緊事同顧大人說,您還是回去為好。”
“本小姐親自在外邊等候顧大人出來,還望柳公公通融通融。”薑泗如邊笑,一邊給青羅使眼色。
青羅會意,塞銀兩到柳公公手裏。
柳公公還是露出那副笑容,捏了捏手裏的分量:“那薑小姐就在此候著吧。”
“恩。”薑泗如倨傲道,直差那鼻孔對著人了。
殿內,天啟帝正與顧清章下棋。
“顧愛卿的棋藝倒是精湛。”天啟帝笑道,“聽聞你夫人鬼點子很是多,可有此事。”
“回陛下,內人聰慧過人,微臣如今的一手好棋藝,全是她指點過來。”顧清章笑道,說起風七月,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天啟帝將他神色都收入眼底,不動聲色道:“泗如那丫頭估計又在殿外站著,不如朕就賜婚,讓她跟風七月平起平坐如何。”
“陛下。”顧清章的手頓住,搖頭,“微臣此生隻願一人心,執手一人,故不再娶。若是陛下強硬塞,薑小姐進了府,微臣也不會踏入她房內半步。如此,便是委屈了薑小姐,不是她良人,便是一段孽緣。”
“朕知道了。”天啟帝從顧清章眼裏看到一絲慌亂和決心,他在心底悠悠歎口氣,隻願一人心。當今還真無人能做到此,他倒是想看看,這顧清章究竟能不能做到此,真真是令他拭目以待啊。
顧清章鬆了口氣:“微臣多謝陛下。”
“不知顧愛卿如何看雲霄國將顧承昀當做質子送過來,聽聞他在雲霄國是最不得寵。”天啟帝抬眉道。
“微臣以為,誠王此人城府極深,善於隱藏自己,陛下應當多留意才是。”顧清章道,“據微臣所知,雲霄國的重臣為城王一派。”顧清章喝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