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否有什麼不對?”徐氏看著七月一臉沉肅的樣子,緊張的問。

七月並未立刻作答,而是伸手撫了一下徐氏的肚子。

“你這幾天可否飲食不振?”

徐氏皺眉想了一下,微點了下頭說:“是,總是覺著惡心。”

“惡心?”七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對。”徐氏握著手中的錦帕,臉色愈發慌張的說。

“可我以為是害喜,並未上心。”

“妹妹,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肚子裏麵的孩子……”

正如剛剛徐氏所言,她已經流產過一次,再加上所歲數不饒人。

如果這個孩子還是保不住的話,怕是以後再想生,也沒有機會了。

“我……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徐氏哭啼起來。

七月最見不得人哭了,她嗅覺一向十分的靈敏。

猜的不錯,這股香味應該就是麝香。

多少老掉牙的宮鬥劇中,麝香都扮演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可七月沒想到,不過是小小的徐府居然有人敢使這樣的暗招。

“放心,有我在,孩子一定沒事。”七月頗為把握的說。

“來,先把手給我。”

七月這次並沒有差遣香雲進來送銀針,而是徑直拿了一根繡花針。

在燭火上燒過之後,就當作銀針紮破了徐氏的十個手指。

這就是最簡單的方法,放血。

麝香之毒,如果是用在普通常人的身上,幾副湯藥下去即可痊愈。

可如今徐氏懷孕在身,心神不定,身體虛弱,一不留神就會滑胎。

“翠喜是我的丫鬟,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得知麝香之後,徐氏很是哀傷的說。

“你坐在這裏別動,我會把整個屋子好好的翻一遍。”七月安撫著徐氏。

七月淩厲的目光仔細的檢查著房間的每一處,但始終都沒找到麝香的源頭。

奇怪?

七月再次凝眉,就在這時候,她突然看到了徐氏頭上的翡翠簪子。

“這個……”七月慢慢的從徐氏的頭上取了一下。

“這是老爺送給我的?”徐氏瞪大了眼睛。

“不……我家老爺……”

“當然不是徐老爺。”七月很是肯定的說。

就衝剛剛翠喜送來的橘子,就足以說明徐老爺對於徐夫人的用心。

而且,這些天,七月也看在眼中,徐老爺也非常再有一個孩子。

“我想。”七月看著手中的翡翠簪子說,“應該是徐老爺子送給你之前,有人動了手腳。”

這簪子如今摘了,也是不妥。

七月清楚,一計不成,幕後黑手還會生出其他的陰謀來。

“以後我改為三天為你把脈。”七月握著手中的簪子,很是嚴肅的告誡徐氏說。

“翠喜這丫鬟的確信得過,你的飯食除了她之外,決不能經受第二個人之手。”

“今日之事,你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隻簪子我會讓人再打造一個。”

“下次,我會悄悄的帶來,以後你每日戴著,絕對不要露出任何的破綻。”

“好,我全聽妹妹的。”徐氏一身冷汗。

她無法想象,今日七月若是不過府,自己腹中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