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憨憨的笑道,“七月要是想吃,我下次帶你去摘,這次的就留給你嫂子吃吧,你看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暗自偷瞄了一眼自家婆娘,心裏覺得甚是高興,便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七月樂道,“徐大哥,放心,我不會搶嫂子吃的,我隻是想知道這個東西在哪裏?”
七月說完了,發現徐大哥正憨憨的望著嫂子發笑,便暗自覺得好笑,故意咳嗽了兩聲,這倆人才回過神來。
徐氏不好意思的笑了,慌忙道,“這有什麼難事,你找你大哥帶你去就是了。”她紅著臉瞪了還癡癡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一眼。
徐大哥忙回過神來,嘴裏胡亂答應著,“這本不是什麼難事,你想去,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就好了。”
七月捂著嘴巴偷偷的笑了,她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一樣,“這樣的話,就多謝大哥,大嫂了。”
用過了午飯,七月與徐大哥約定了等雪停了就上山去。
她想了想回家取了幾張菜單子,雇了輛車,帶著香雲就準備去鎮上。
“主子,沒想到你在這鎮上居然有產業!”香雲從山溝到了另一個山溝,本來以為這個主子是個不好俗物的,結果沒想到,在這個鎮上還有酒樓。
七月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以為呐!”
到了鎮上,七月走到天香居的門口,走進去了。
她看著這酒樓,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王掌櫃根據夥計的通寶趕過來了。東家今天果然按約定給她送來了菜單,這讓他有些意外。
這個酒樓不大,一共就兩層,下麵都是在堂裏坐,上麵都是包間,價錢都是一樣的,隻是樓下的要比摟上的便宜一些。
七月看了看心裏湧現出一個計劃。
她對王掌櫃說道,“你能不能抽調一些人手出來?”王掌櫃不知所以,便問道,“抽,還是抽調的出來的。隻不過不知道,您要的是什麼人?”
七月淡淡的說,“進屋去說。”
待進屋坐下,又奉上茶,七月才道,“我想去延陵城裏開個酒樓,想要你去管事,可是這酒樓就沒人管了。”
聞言,那王掌櫃,激動的心潮澎湃,本以為自己賣身為奴,一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還能吧生意做大,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笑道,“有的,常言道,我舉賢不避親,我的二兒子從小在我的教導下,到如今二十多歲,已經學到了我的全部本事了,我鬥膽將他推薦給您,東家如果同意的話,我改日讓他來見見您?”
七月見他篤定自信,便相信了。
然而,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放我進去,我要見我的嫂子。”
“何人在外喧嘩?”王掌櫃憤然道,本來好好的,那那倆來的野狗,攪合了自己的好事。
他又怕東家覺得自己無能,便上前道,“還不快讓人堵了他的嘴,給我扔出去。”
“主子,是安瘸子,顧家的女婿。”那個夥計進來說道。
“管他阿貓阿狗,都給我扔出去!”王掌櫃氣急敗壞了。
“慢,讓他進來。”七月說道。
“這!主子,這人是在下廚打雜的,別汙糟了您的眼?”王掌櫃急忙勸道。
“帶進來吧!”七月灰灰手,示意他無需多言。
“嫂子好,我是顧家的女婿,顧小玉就是我的老婆,我是特意來拜謝您的,謝謝您讓我在這兒做了管事?”安瘸子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諂媚討好道。
“你,你何時是管事了?”王掌櫃氣急了,這酒樓是他的心血,絕不能讓這人來。
“你是?”七月閑閑的吹了吹茶碗裏的水道。完全不顧他方才的自我介紹。
“我是顧小玉的夫君,我還是得喊您嫂子呢!”他諂笑道,繼續解釋自己。
“王掌櫃,我不知道我何時讓顧家的人來這兒做事了?”她突然發問道。
“都是我,我和他父親是老交情,他父親死了,來求我,我才給他安排進來打雜的。”王掌櫃,心裏悔不當初啊。
“隻是打雜,不是管事。”王掌櫃急忙解釋道。
七月安撫道,“這事我是知道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她話音一轉,“相信你不會以權謀私,你一家老小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裏呢,看你也不敢,就是怕有些人狐假虎威的冒你的名頭來!”
她“啪”的一聲,將茶碗扔在地上,砸個稀碎,厲聲問道,“是在我死了的時候,來強占我的酒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