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顧大人為國盡終,死得其所。”皇帝一番感歎,再無其他話。
“皇上,此事情還有待斟酌,願皇上明察。”張少華一陣憤怒。
“這樣吧,此人便留守京城,聽說顧家在梨花巷子有產業,就放他去那裏伺候吧!”皇帝揮揮手道,“就這樣吧!朕乏了。”
皇上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言。剩下的三個大臣麵麵相覷,隻能離去。
而這頭,七月在家老是覺得心神不寧的。
等顧清章下課回家的時候,她一邊給顧清章脫下外衣,一邊道,“顧峰怕是在京城出事了?”
顧清章反手握住七月的手,直覺得冰涼涼的,忙捧在手中哈氣道,“你別想這麼多,,顧峰本事不錯,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聽他如此寬慰之言,顧清章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等著吃了飯,外麵下了大雪,看著不能出去,幾個人守著火盆坐著發呆。
閑的無聊,七月看著都不得勁,便去拿了土豆來。
“閑的無聊,來烤土豆吧。”大家紛紛讚同。
隻有香雲抱著膝蓋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皖菊也隻是懶洋洋的應聲了,並不想動。
顧清章見七月的話沒有人響應,便說,“我來講故事吧,你們誰想聽故事?”這下大家才高興起來,紛紛舉手。
七月寬慰道,“這裏離京城那麼遠,擔心也沒有,顧峰武功高強,肯定會化險為夷的。”
皖菊聽著就點了點頭。
顧清章拍拍手道,“你們想知道鎮國公府的來曆嗎?”他也是看著七月跟鎮國公府搭上了線,這才科普一番,免得以後親近不成,還結仇。
“鎮國公是老來子,從小頑劣非常,鎮國公那個時候上麵有三個大哥,就他一個人是父母老來得子的,疼的跟眼珠子差不多。”
七月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按理說,怎麼沒有見到老國公,按理說葉家應該人很多才是?”
顧清章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吊人胃口,等大家多番催促才說,“十年前,羌人入侵邊關,屠了涼州城,鎮國公府的人一個都沒跑掉,隻有現在的這個鎮國公,也是之前的幼子,生性頑劣,正好出遊曆了,才能免遭一劫。”
說完,眾人都是唏噓不已,想到這繁榮的涼州城,居然還被屠城過,七月的心裏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老百姓是無辜的,這羌人也太過分了。”七月感歎道。
砰!
一聲巨響,打破了屋內的和諧氛圍。
“開門,開門啊,風七月,是不是你幹的?”正說著話,外麵突然有人喊門。
“我去開門。”顧清章起身,朝七月投去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的意思七月明白,這屋子都是女人,就他一個男人,倒是應該衝前去。
“風七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覺得我把你家的豬閹壞了,你就偷了我家的狗,我家的狗可是條忠心護主的好狗,你偷狗就算了,你還把狗皮放在我家門口。”屠戶娘子人稱王二丫,長得跟鐵塔似的,又黑有胖,叉腰罵人的時候,罵完全村無敵手。
“你不要血口噴人,誰知道你家的狗會怎麼樣?是你自己殺的也怪我頭上。”顧清章沉聲道。
可是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本著為自己村裏的人的信念,這人開始對七月指指點點的了。
“七月,你看?”顧清章氣的不行,對七月說道。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枉費我們平日裏還憐惜孤寡老人什麼的,有錢送錢過年過節還有孝敬。”沒想到,一遇到麻煩事,他們竟然樂得看稀奇。
七月把他哄到內室,讓皖菊給他倒杯茶喝,自己去解釋。
“你說我偷你的狗了,你什麼時候才發現?為什麼你要懷疑我?”她可不會輕易承認。
誰讓他家的狗專門做壞事,偏偏主人還護著。
“你……!”七月幾句話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隻因,她的確沒有證據。
“你這臭婆娘,還是秀才娘子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個月天天進山打獵,山裏的獵物都少了,我們以後柯怎麼活啊?”王二丫眼珠一轉,繼續胡說八道。
“這本來就是冬天,獵物少是常有的事情,你自己打不到獵物,你還怪我?”
七月氣憤不已。
這個時候村長來了,“吵啥吵,胡咧咧啥,人家是先生,咱們劉家村應該禮遇,你們這樣豈不是毀了祖宗的名聲嗎?”
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鬼知道她們是什麼?那個顧先生,說是有功名,敢不敢去城裏的學政大人那裏看一看,誰知道他這個功名是真是假?”
這個聲音一起,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下群情激昂的群眾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