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拉住對方的手臂,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卻因為蒼白的麵色顯得異常的奇怪。

“我沒事,就是想口渴想喝水。”

顧清章慌張的倒了一杯水過來,因為緊張灑了些許。

“慢點。”

感受著顧清章小心翼翼的觸碰,心中有些好笑,還有心酸。

“四月哥,你坐下,你看我現在不是沒有事嘛,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顧清章試探了下,見事真是了,提著的心才放下來,真害怕這又是一個夢。

大夫走之前說要不是七月命大中毒又淺,現在早就是鬼門關的人了。

當時他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下來。

萬幸現在七月還在。

顧清章見七月欲言又止,便知七月有話要說,卻又無從下口。

“沒關係,等你準備好的時候,自然會說出口的不必強求。”

“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做些吃食過來,你先好好休息。”

七月心中有所觸動,不是她不想告訴四月哥,而是這種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隻要她自己來承擔此事便可。

……

顧峰躺在床上手中緊握著那個盒子,想著什麼時候將這個東西交給七月。

“顧大哥,開門,是我!”

皖菊想著顧峰身上的傷勢,便吩咐著廚房多做了一份清淡的東西,又用自己的碎銀買了一隻烏雞頓了湯來。

“進。”

“顧大哥,這……”

“放下吧,你明日就不必再來了。”

顧峰麵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麼?”

皖菊麵色閃過一絲失落,她是被嫌棄了嘛?

“我的傷口已經好了,而且,而且你一個姑娘家也應該避嫌。”

皖菊內心宛若晴天霹靂一般。

“暗道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不知檢點的人嗎?”

聲音哽咽,本想著憤怒的質問,但是脫口而出竟好似祈求一般。

顧峰嘴巴緊抿,雙手背在身後隻留給皖菊一個背影。

有時候無言是最好的回答。

“我懂了,以後不會再來找你。”

顧峰緩緩轉身,用複雜的神情盯著桌子上的食物。

……

皖菊哭著跑回自己的屋子,失聲痛哭。

她誰都不怨,隻是怪自己太不矜持,所以顧大哥才會這麼嫌棄對方。

第二日皖菊雙眼意料之中的紅腫,遠遠的見到顧峰在前麵站著也會選擇下意識的避開。

“主子,身體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這幾日府裏就要勞你費心了,所以……”

皖菊恰巧這時端飯過來,眼神瞥見顧峰,匆匆的低下頭。

“夫人,既然您有事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說完將飯菜放在了一邊,低頭不曾言語,齊眉的劉海成功的擋住了眼睛的風景,讓別人看不出她的神色。

“哎,你等等……”

還沒等七月說完,皖菊就已經出了二人的視線,慌張的動作險些將自己絆倒在地。

“夫人,如果沒有事的話,屬下也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