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是我初中的小學妹。"一句話,輕描淡寫又令人浮想聯翩。
小師妹?碗碗?叫的這麼親熱幹嘛呢?李帥不樂意了,冷下臉也顧不得今天他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郭碗碗呆呆的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當年他們一同玩鬧歡笑,此刻壁壘分明的坐在圓桌子兩側。既是有緣又是無份。既然如此何必叫的親熱,碗碗?當年那個叫她碗碗的大哥哥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今天這個人,自己早就不認識了。
三個人各懷心事,直到菜肴上桌,幾個人才想起各自的立場和目的。
"顧局,沒想到你和我們家碗碗還是故交,這杯就叫做他鄉遇故知,您是一定要喝了。"
李帥故意把"我們家碗碗"幾個字念的生硬,一杯酒遞上去,台詞滴水不漏。
顧紹鋒隻是笑了笑,看著麵前的人,一杯酒下肚,連話都懶得說。看著自己麵前的扇貝,他自然的將桌子一轉,把扇貝遞到了碗碗麵前。
"你最愛的扇貝,快吃吧。"
郭碗碗本來嘴裏麵的鮑魚如同嚼蠟,此刻麵對自己最愛的扇貝也提不起一絲興趣,隻是勉強的拎起一隻緩緩吃著,一雙大眼睛迷迷蒙蒙,看的人心疼。
李帥看了碗碗這幅死樣子,再加上那個顧局竟然對碗碗喜好如此熟悉,心裏不免有些醋意。
舉杯敬酒,一杯一杯的喝酒如同白水一般。
顧紹鋒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從前,那些青春歲月的日子。一杯一杯的也繼續喝酒。
碗碗吃光一盤子扇貝抬起頭的時候,兩個男人已經喝光了一斤白酒。
碗碗站起身,舉起酒杯,對著顧紹鋒敬酒。
"顧局,這一杯敬你官運亨通。"一口進肚。
顧紹鋒看著那青春的臉頰,二話沒說也一口飲盡杯中酒。
"第二杯,敬你嬌妻美眷足風流。"
"碗碗,我..."顧紹鋒還沒說完,看著碗碗已經幹了,滿腹話語無從說,也隻能一口飲盡杯中酒。
"顧局,這一杯酒敬你,多年未見重相逢,故人已在高山上。預祝你財源滾滾,如日中天。"
"碗碗,你別喝了。"李帥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奪下碗碗的酒杯。
顧紹鋒也停下來,一雙眼睛滿是血絲。
"最後一杯,我幹了,你隨意。"碗碗不顧阻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幾年不見,你酒量見漲。"顧紹鋒黯然喝完最後一杯,他突然感覺這些年自己錯過很多,當年那個小丫頭已經長大,而自己似乎也離她越來越遠。
"幾年不見,你也物是人非。"說完,碗碗直接趴在桌子上,醉倒了。
李帥看著身邊的人醉倒,也無心繼續
"顧局,今天就這樣吧,改天再請你喝酒。帳記在我頭上就行"
他站起身,抱著碗碗正準備出門。
"等等,她這幾年過的好嗎?"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重來。這幾年有我在,她過的很好,請你不用擔心。"
說完,抱起醉倒了的郭碗碗,大步離開了飯店。
直到人去樓空,顧紹鋒才感受到一如既往的寒冷,那種冷已經深入骨髓,多年不散。也許是從自己離開那個小姑娘的時候起,自己就注定了這條寒冷的道路了吧。
最後他慢慢躺在椅子上,一斤白酒自己都沒有倒下,最後卻敵不過故人的三杯酒。
故人故人,你又到了哪裏去啊。
李帥抱著醉倒的碗碗,來到自己的車上,身邊人酒醉睡得正酣,自己胸中堵的難受。
郭碗碗,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和那些人攪在一起?又為什麼還會認識顧紹鋒?你到底有怎樣的過去?而那些歲月裏為什麼沒有我?
人生中最遺憾的莫過於時間的蹉跎,晚了幾年甚至幾天,最終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現在。這就是這位年輕英俊意氣風發的總監最為苦惱的根結。
碗碗包裏麵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小白牙"
李帥猶豫再三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另一頭的人正急得火燒眉毛。
"死豬,跑哪去了?我找了你一天!說話啊,喂喂,說話!喂喂喂?靠掛了!"
小白牙林書豪氣的真想把手機摔了,可是想起來這是剛剛買的全球限量版,還是沒舍得。今天一天找不到人,剛剛電話好不容易通了又不接電話,這個死丫頭到底在哪裏?
另一邊的李帥,看著副駕駛座椅上酣睡的人兒,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
那隨著氣息起伏的胸脯,似乎在誘惑自己犯罪。一張晶瑩嬌嫩的唇瓣,似乎格外甜蜜誘人。
李帥眉頭皺緊,呼吸急促。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可是仍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和衝動,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較小,要了她,他就是你的了!錯過了今晚,也許你就錯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