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詞條從昨日一直掛在熱搜上,期間有上有下,在今日晚間暴雨來臨時瞬間登頂!

‘多處地勢較低的地方已經淪陷,山石坍塌導致的泥石流、學生被困雨中、店鋪門口站滿了人……’新聞聯播主持人提醒廣大市民注意安全。

從敞開病室傳來的電視聲音讓護士退出微博,返回的是微信,聊天界麵還有實時的微博熱搜分享。

起身進到病房裏麵關掉電視。

“都說了,病房裏麵不能有一點聲音。”

被一堆儀器圍著的病人發出嘶啞的聲音,顫顫巍巍抬起的胳膊沒力落下,遙控器摔在床上。在護士關門時他怒睜的眼睛不甘心的閉上。

看了一眼樓道上麵的時間,端著治療盤走到另一間病室。

“轟…隆隆。”

手中端的治療盤都被雷震的響起幾聲。護士搖搖頭,從護理站到房間不過短短一截路程,已經打了五次雷,每一次都是措不及防來一下,讓人哆嗦。

“滋啦。”樓道的燈一黑,護士還未做出反應就恢複了光明。

她快走幾步走到病房裏,關上門,眼睛往病床看去,正好這時一道閃電從天際劃破黑暗,病房裏猶如白晝!

護士瞳孔微睜,似乎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錯覺,使勁眨眨閃電也消失。慌忙的開燈,沒等她按,衝水的聲音響起,之後是開門的聲音,燈光泄露。

她沒忍住驚呼一聲。

江枕秋擦幹手,屈指按開燈光,濕潤的衛生紙被他在手中揉成一個團團,拋到垃圾桶裏,坐到床上才開始審視護士。

護士每日每夜對這張臉,記憶深刻哪怕以後到了棺材裏都不會忘記,所以她才這麼驚訝!

比起驚訝更大的是不可置信和欣喜若狂:“您,您醒了?”

然後她看向床上散落的儀器和導尿管都被□□,連忙走上前:“您剛醒身體各項機能都還未檢測。”

江枕秋很平靜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五年。”

五年?

五年?!

那不是相當於植物人?

江枕秋微愣,五年時間…是挺長的。

他煩躁的揉揉腦袋,在腦海裏最後有印象的一幕,甚至在昏迷時都一直在出現…

那便是一場車禍。

在他出差時發生的衝他來讓他致命的車禍,那是人為,暫時還沒有頭緒。

窗外的暴雨聲是大自然不留情的饋贈,江枕秋詢問:“我父母呢?”

這個問題可是問住了護士:“您…父母?”

江枕秋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疑問:“我不是被我父母送來的。”

不是疑問是肯定。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我隻是護士。”

江枕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五年時間太長了,有這五年他可以幹不少事情。

他剛抬起的手落下,算了,現在外麵下著暴雨,告訴父母和弟弟過來不安全。

就等暴雨結束吧,一等等了三天,他做了各項檢查,身體各項指標都呈現健康狀態。

他在惋惜自己浪費的時間,同時也勢必要查出五年前那一場車禍的真相。倒是護士挺開心的,嘰嘰喳喳的說科學奇跡之類的…

真心為他感覺到開心。

等暴雨變成了小雨,他換上托護士出去買的私服,戴上口罩拿著一把透明傘就要出去,被醫生攔住:“等一下,您再稍等一下再出院。”

江枕秋長腿邁向前,上了年紀的醫生在後麵追著,一路小跑,若不是江枕秋刻意放慢速度他是追不上的。

江枕秋不明所以:“還有問題嗎?”

“沒有,就是應該會有人想見您,聽說您醒來了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隻不過這三天一直有暴雨,飛機延誤,再等等…”

江枕秋手指拿出醫生胸前的筆,衝護士勾勾手指,護士有眼色的把手中的記錄本給他。

江枕秋垂著眸,護士拿出手機本來想拍照,手機都已經舉起來又關掉,想了想再次舉起手機又放下…

如今反複動作中,江枕秋抬眸把筆蓋住還給醫生:“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他可以隨時聯係我。”

護士接過本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數字,歎氣,本來她想拍照記錄一下,剛才那一幕真的不知道為何讓她想拍照。

這個人閉著眼睛和睜開眼睛真的是兩個模樣,閉著眼睛像個“睡美人”,睜開眼睛,像仙子,旁人若是靠近本分就覺得是玷汙。

她每天看著這幅樣貌,覺得娛樂圈被稱為神顏的with fire男團主唱都免疫了,不,是對全部!

“……”

江枕秋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囊中羞澀,找護士借了一點錢。仍是他想到所有落魄的點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在一間超市裏麵給父母打電話。

打了第一個,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第二個依舊沒人接,您撥打的用戶是空號。

江枕秋皺眉,他們是換號碼了?他又打給自己弟弟,私人方式和工作的都給打了。

都沒有人接!

他又給家裏座機打了一個還是沒人接,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江溫?”

這個名字讓江枕秋回頭循著聲音來源望去,是一個年紀大概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她表情有疑惑,在看清江枕秋的消失,道歉:“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江枕秋搖頭示意沒事。

在江枕秋走出超市,小姑娘按亮自己的手機屏幕,看著鎖屏壁紙,喃喃卻又不解:“怎麼會那麼像?”

隻不過…

眼神卻大為不同。

江枕秋撐起傘,穿過形形色色的人群,這個城市他都不知道是哪,沒有來過,可真是流落他鄉。

他詢問了銀行,步行走到銀行裏麵,查詢卡號,他現在需要提出錢來。

他讓工作人員查詢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卡號,要不然停用凍結注銷,要不就是已轉賬。

公司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還是破產了?

江枕秋沒有猶豫借用公共電話亭打一個電話號碼,在等待過程中他心裏惴惴不安,直到接通電話他鬆了一口氣。

“你好,哪位?”

江枕秋:“江枕秋。”

“江枕秋啊?你猜我是誰?”

江枕秋不是很想吭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和他玩猜一猜的遊戲,沒想到他不吭聲更是換來對方的蹬鼻子上臉。

“我江枕秋他爹!”

江枕秋腦袋上那根筋“突突”直跳,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徐酒莊!在我見到你之前想好措辭怎麼跟我解釋!”

緊接著江枕秋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徐玖那變調的音量逐漸提高:“秋…秋哥?江枕秋!你真的是江枕秋??你還活著你沒有死啊?”

“我現在死一個你看看?”

“不用不用不用,你怎麼活的?這五年你經曆了什麼?算了算了,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江枕秋左右望了望陷入沉默:“找電話坐標。”他不知道在哪。

“好,你等我!馬上就到。”

江枕秋怕他來的時候找不見自己,就一直在電話亭外麵等著,風刮著雨水落到臉上,順著臉龐滑落濕透了口罩邊。

他屈起手指把口罩拉到下巴處,等的腳麻了就坐著,坐的不舒服了就站著,循環了不知道多久,一輛車停到他麵前。

車門打開,一個人下來,因太急還差點摔了,他轉身看到了站在雨中頭發濕了多半的人,熟悉的記憶湧上腦海,他跑到江枕秋麵前,細細的端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