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來我得到的消息也不全是假的。”
突然響起的聲音,卻格外的讓人不舒服。
倪蓓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身上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裙子,披著外套,靠在牆壁上。
“送客。”
盛安綰的眸子甚至都沒落過去,隻是冷聲對旁邊的助理說道。
助理剛準備把她‘請’出去,就聽到倪蓓的嗬笑。
“來了就是客,並且你們之前都把我害成這樣了,我過來看會熱鬧又怎麼了?”
饒是倪蓓整容成了曾經她姐姐的樣子,可是說話的神態卻基本沒相似點,撐死了也就是一打眼看過去容貌像。
“有人按著你的頭讓你整容了嗎?”
盛安綰終於是側過頭,視線冰冷的看著她,每個字也都淩厲逼人。
她周身的氣勢比之前還要足,甚至帶著幾分的陰冷。
提到這一點的時候,倪蓓的臉色頓時的難看下去,嗤笑,“我樂意整成這個樣子,嘲笑我的功夫,不如想想你以後的日子。”
“聽說他是被你給刺傷的?死了不一了百了嗎,現在裝什麼假慈悲。”
倪蓓一步步往前靠近,臉上也是帶著詭異的笑容。更像是報複後的舒暢。
盛安綰的眸子很淡的從她身上劃過,依然是看著病房內的人,安靜的躺著,卻依然不失矜貴。
被忽略的徹底的倪蓓,手狠狠地攥起,眼底閃過不甘。
“你不回答我,是怕了嗎?怕你失誤的害死他,讓他平白無故的背鍋,怕你自己因此一輩子背負著良心債!”
她眼底閃過幾分的瘋狂,卻也帶著快意,“死了正好,我就看著你背著債過一輩子,看你還能不能過上什麼舒坦的生活。”
“我過不好,你們也別想過好!”
自從倪家徹底破敗,她早就被壓抑的要瘋掉了,哪裏還管自己說的什麼,隻是說出來暢快就夠了。
可是幾句話,足夠的讓盛安綰的臉色頓變。
“你這話什麼意思?平白無故的背鍋?”
敏銳的抓住這幾個字,盛安綰心髒皺縮,看著她。
倪蓓猛然一頓,卻又突然笑了笑,“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不是本事很大嗎,有本事自己去查,我可沒義務告訴你。”
說完,她不管這是在醫院的走廊,隻是很暢快的哈哈笑了幾下,眼裏的淚水差點笑出來。
她這是擺明了不肯說。
盛安綰緊緊的攥著手,突然想起秦澤琅說的那些話,私刑不是他做的,他甚至對錄像帶不知情。
可誰能知道錄像帶的位置,還能清楚的知道私刑的事情?
腦子嗡的一聲,好像抓住了某個關鍵點,盛安綰猛然的側頭看著她,“私刑是你讓人做的?”
算來算去,能夠做到這一切的,甚至脫不了幹係的,隻有倪蓓!
“說什麼呢。”倪蓓沒反駁,隻是嬌笑著推開她的手,“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畢竟東西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她沒承認,可同樣的沒否認。
“好,那我自己查。”
盛安綰眼裏的情緒愈加濃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眼看著倪蓓要走,直接讓人把她鎖住。
“別動我,你們這是犯法了,限製我人身自由!”
本來還囂張猖狂的倪蓓,現在卻真的有些驚慌,狠狠地掙紮了幾下子,卻動彈不得。
“盛安綰,你別逼我!”倪蓓的身體使勁往前掙紮,笑的有些扭曲,“別等了,他活不過今晚,我剛才找人去換藥了,哈哈哈,一起去死吧!”
‘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倪蓓驚愕的張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打了?
“他如果死了,你也別想活。”盛安綰收回手,臉色沉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