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齊紅娟又一次一個巴掌打在李建設的臉上。
“別給我提什麼餘文秀!我這一輩子就是被她害了。在此之前,我還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愛我的人,尤其還這麼帥氣。誰能料想,一切都是假象。所以,當大根告訴我他在橫弋看見你和一個女人很親昵的散步,這個女人還挺著個大肚子,我即刻覺得天已經塌了。我很清楚一點,隻要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隻要那個女人還活著,我就會徹底失去你。我心不甘,我必須維係這個家,毅兒已經沒有了爸爸,我不能讓恒兒還沒有爸爸的關愛,所以我才會狠毒的要把那個女人殺死,把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整死。於是才有了二十二年前的那一場陰謀。說陰謀是站在你們的立場上說的,站在我立場上說,那是我很智慧的策劃。”
“的確很智慧,我被蒙蔽了二十二年。”李建設不無嘲諷地道。
“我知道你在諷刺我,但我還是為自己的策劃感到自豪。不是嗎?二十二年過去了,我和大根才被送上法庭。二十二年啊。如果不是去年八月底那一次策劃沒有成功,我這一輩子都安然無恙。”
“齊紅娟,你憎恨文秀我可以理解,我不理解的是你為什麼要謀害我?我是你老公,是恒兒的親生父親,你把我謀害了,對你,對恒兒有什麼好處?”李建設很不理解地說道。
“哈哈哈哈,”齊紅娟突然像一個東北漢子一樣大笑起來,“你不理解,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我的性格。我告訴你,李建設,我討厭背叛。所以,我恨餘文秀,但我更恨你!一切的一切是基於你的背叛。我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把一切都設計好了。你想想,我為什麼要在你四十多歲之後不斷引導你吃甜食,你喜歡胃口重的菜,我為什麼總是迎合你的胃口,為的就是促使你患上糖尿病,在你患上糖尿病之後,我又繼續迎合你的胃口,就使得你出現腎衰竭。而腎衰竭是不可逆的。這樣,你不就生不如死了?這就是我對你背叛我的報複。而且你看,我在時間上把握得多好。讓你在五十五歲之後腎衰竭,此時我兩個兒子都能獨當一麵了。他們有沒有你這個父親已經沒有多大影響了。”
“齊紅娟,你,你可以陰險到這種地步嗎?”李建設極其悲慟地道。
“我說了,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李建設,你以為我這麼做很幸福嗎?二十二年來,我因為策劃害死了兩條生命,心裏頭始終不得安寧。我經常在噩夢中醒來,醒來時滿身是汗。我總是夢見檢察院的檢察官將鐐銬銬在我受傷,我還總是夢見我被壓上刑場被槍斃。我每做一次這種噩夢,身體就有一種虛脫的感覺。這種痛苦是誰都感受不到的。”
“虧得我還認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來對我體貼入微。我沒有想到的是,體貼入微也是一種陰謀。”
“好了!”齊紅娟扯著嗓子吼了一聲,而後直視李建設,“不要說了,我也不想再聽了。我隻問你,你寫還是不寫我要求你寫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