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黏在一起,氣氛似乎都不一樣了,空氣都有些火熱起來。

“營地裏比較簡單,還習慣嗎?”靳胤宸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小妻子,眼神裏的黑色更深了一些。

“還好。”丁伊擦著頭發,不敢再看他。

總覺的,他那眼神,好似要把她吞下去似的,讓人不敢對視。

“我來幫你。”靳胤宸拉著她坐下,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幫她擦著頭發。

丁伊有一頭黑亮的好頭發,又黑又直,她從來不去做什麼燙染,簡簡單單的披著,上街卻總能惹來很多的回頭率。

這一刻,她微微昂著頭,閉著眼睛,任由靳胤宸給她擦著頭發。

靳胤宸一下一下的擦著,眼神卻漸漸的落在她光裸的鎖骨上。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扣子扣的很好,隻露出一截鎖骨,一滴頭發上的水珠滴在鎖骨上,然後順著一直往下慢慢流著,流進衣服裏,再也看不見……

靳胤宸收回目光,隻感覺渾身都要爆發了。

“好了,”他匆匆丟下毛巾,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你怎麼來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像在找話題。

丁伊頭也不抬地說:“你媽讓我來的。”

“你怎麼說話的呢?”他不悅了:“我媽得罪你了。”

“沒有啊。”她就莫名,她又怎麼說話了。

“我媽不是你媽?”

丁伊恍然大悟,老男人是計較這個。

“是,是,咱媽讓我來的。”

靳胤宸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靳先生,你的傷好了嗎?”丁伊關心的問,靳先生傷的嚴重,本來要好好休養的,他這麼快就回了營地,也不知道徹底好了沒有。

“好了。”靳胤宸不在乎的說道。

“你把衣服脫下來。”丁伊壞笑道。

“幹嗎?”靳胤宸難得有心情的跟她開玩笑。

“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傷口,看你有沒有按時上藥。”

“不用了,已經好了。”靳胤宸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卻又很快的掩飾了過去。

“不行,媽交代了,我得盯著你,快脫。”

“別鬧了,丁伊。”

“我才沒鬧呢,我是認真的,靳先生,你再不脫的話我自己來扒了啊。”

丁伊盯著靳先生,摩拳擦掌!

靳胤宸見她是認真的,遲疑了一下,一聲不吭的開始解襯衣的扣子,好在屋裏有暖氣,也不怕凍著。

等他健壯的上身顯露出來時,丁伊隻看了一眼,眼淚就湧了出來。

“好了,別哭,我沒事。”靳胤宸拍拍她的頭,安慰道。

丁伊衝著他喊:“你這個大騙子,傷口都有點發炎了,你一定沒有按時上藥,還騙我說好了,要是我不看,你是不是就一直讓它這樣吧?”

丁伊心痛的撫摸著他的胸口,這裏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現在看來,依舊猙獰不堪。

“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沒顧上。”靳胤宸的眼裏帶著深深的疲憊。

全部備戰大演習,他這個靳先生忙的不可開交,每天跟著開會定方案抓執行,經常晚上兩三點才散場,回來洗個澡倒頭就睡,那裏顧的上擦藥?

丁伊推著他坐下,自己又找出要上的藥,小心翼翼的給他拆開傷口,已經有些紅腫發炎了,幸虧是冬天,要不更加嚴重。

摸著那道長長的傷口,丁伊微微撅著嘴,一臉的不滿。

“痛嗎?”

“不痛。”

“笨蛋!那有傷口不痛的,你就當自己是鐵人吧。”

“忙起來就顧不上了,基本沒感覺。”靳胤宸說的是真話,忙起來昏天暗地的,哪裏顧的了這麼多?

丁伊一邊嘮叨著,一邊仔細的清理傷口,小心的塗抹上藥膏,靳胤宸痛的一哆嗦。

丁伊手上的動作放的更輕,嘴上卻教訓道:“讓你不上心,要是每天上藥,這傷口早就收口了,還用的著繼續受罪?”

靳胤宸聽她嘮叨著,也不反駁,靜謐的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等處理好傷口,夜已經深了,丁伊催著他去洗澡,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能弄濕傷口。

靳胤宸答應了,進去洗澡不提。

丁伊站在房間裏轉了兩圈,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等她看到那張床時,頓時明白自己忘了什麼。

這裏可隻有一張床,兩個人要怎麼睡?

丁伊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