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要刀叉,陸飛義不容辭,“好,我這就給你去拿。”
將畫架架好,陸飛內心感慨萬千。
當年在華夏第一大學,美術係的安遙可是個天才少女,無數帥哥追捧的對象,如今卻落得這步田地。
晚飯後,陽台暖燈初照。
安遙靜靜地站在畫架前,緩緩揮筆,隻是幾個勾勒,夕陽古裝美女圖躍然紙上,已經是美得驚心動魄。
細描之後,粉唇微微勾笑,卻叫人看了生愁;美眸含情,淚痕淺淺滑落,裝著夕陽的餘暉;素手執玉笛,試將斷笛拚湊。
殘陽飲血,長城腳下斷落成懸崖。孤雁南非,楚楚美女動人心魂。美人絕望地微笑著,令人不禁和她一起落淚。
此情此景,安遙筆稍停頓,感由心生,積蓄了一個月終於掉出一滴淚來,與美人之淚重合在一起。
安遙慌忙擦拭,卻給畫裏美人添了神來一筆,令那淚愈加有靈性。
畫裏畫外,悲哀成共鳴。
安遙慌亂地抓起畫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陸飛一過來,就看到安遙扔畫紙,安遙那憔悴的神情令陸飛心頭一驚,不由得拿起畫紙,想看看她剛在在做什麼。
紙張鋪展開,陸飛第一眼就被那楚楚的美人吸引,這簡直是人間*,令人忍不住想憐惜她。那南飛的大雁,細看之下竟是飛鏢,在美人眸中映出冰冷的倒影。
畫中美人傷感落淚,陸飛也忍不住跟著落淚。
“你?你怎麼了?”安遙驚詫道。
陸飛慌忙擦拭眼角的淚水,微笑道,“沒………沒事,隻是這幅畫太美了。為什麼要扔了呐,我幫你賣,一定能幫你賣個好價錢。”
安遙微微點頭,她現在的吃住都靠陸飛,陸飛拿她的畫作賺錢那是理所應當。
安遙感覺有些乏了,洗漱後,破天荒地要求看看孩子,卻把孩子都哭了。
奶媽笑道,“孩子一個月來都是我照料,孩子不習慣媽媽正常。等您抱習慣了,孩子就喜歡你了。”
………
司家大別墅群。
1號地下室。
司禦突然出手,還穿著婚紗的安欣欣一個趔趄,就這麼被推進鐵籠。
她掙紮著想衝出籠門,卻被壯實的保安按進牢籠,上了鎖。
安欣欣緊緊抓著大門的鐵欄,驚慌地叫道,
“司禦,為什麼?我們剛結婚………為什麼?”
司禦凝神,久久仰望那昏暗的燈光,憤怒道,“你不是想和我結婚嗎,我成全你;你不是想住進司家別墅群嗎,我成全你。現在,你滿意了嗎?狡詐的女人。”
司禦那冷漠的麵龐恍若冰棱,在昏暗的地下,那線條分明的輪廓散發著森森寒意。
聽到“狡詐”兒字,安欣欣恍然大悟,哆嗦著解釋道,“不是我………婚禮上………那段視頻是偽造的………”
司禦緊咬著牙,就是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騙了他十多個春秋。
“十年前,救我的人不是你吧?落水,是你自己跳的吧?需要我一一道來嗎,”司禦悲憤地緊握了雙手,“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鐵籠被打開一個巴掌大的小口,司禦接過一個保安遞過來的菜花蛇,親自將它緩緩放進籠裏。
手腕大的菜花蛇吐著紅紅的杏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著籠子裏唯一的獵物——安欣欣。
這種蛇沒有毒。
可司禦知道,安欣欣最怕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