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詩迷離著眼,看著被她喝掉半杯的紅茶……
身體內,螻蟻蝕骨,腦袋中,地轉天旋。
眼淚劃過她高挺的鼻梁,浸濕了身下那潔白的床單。
魅夜之藍。
套房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她的喘息聲。
和六年前,她墮入地獄的那個晚上,一模一樣。
六年前,她曾哭喊著的希望是:“斯年,救我……”
而六年後,她卻啜泣的低聲呢喃:“星兒,我的寶貝……”
“星兒?為什麼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一道沉鬱的嗓音,打破了安靜。
孫斯年!
柔弱的光恰巧能照射到門口,為他鋪了一層淡淡的淺藍,襯的他身姿挺拔,氣質冷峻。
四目相對,她舒展的眉漸漸擰緊,皓齒鬆開殷紅的唇,怨毒的對他道出二字——
“畜生……”
“畜生?”
他薄唇輕揚,“畜生當不起,頂多,擔個衣冠禽shòu。”
話他說的邪魅,和他那副清冷儒雅的外表,格格不同。
“詩詩,你是真愚蠢,還是真是愛紅茶,六年前是因為它,六年後,你還能栽在它身上。”
他如此嘲諷,虞詩因擔心女兒的眼淚瞬間凝固在了眼眶中。
六年前,她始料未及,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孫斯年,會在她最愛喝的茶裏下藥,把她送上別人的床。
如今,再次遇見他,她以為那杯茶隻是談判前單純的飲品。
誰知,他依舊能麵不改色的,一見麵就算計她。
握緊拳頭,指甲掐進了肉中,鑽心的疼讓她找回了一些理智。
“星兒呢!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依舊泰然自若,坐下,聲音充滿柔意:
“詩詩,六年前你是怎麼在別的男人身下逞媚的,我們來重溫下,如何?”
她心中一震!
“不,不行!”
他沒有作聲,直接向她俯下頭去,雙手拉著領口,幽暗的冰眸,狂野不拘。
虞詩被嚇的大腦一片空白。
眼看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薄唇就要觸到她的臉頰時,她才大喘著氣道:“你對得起宋淺歌嗎?”
孫斯年停住了動作。
繼而,她又自揭傷疤:“你不是很愛她嗎,你能為了救她,把我送給陌生人玷汙,你現在要給她戴綠帽子了?”
看她憤恨又委屈,孫斯年依舊無話,而是伸手拿起床頭櫃上擺放的一瓶香薰,打開,湊到了她鼻下。
濃鬱的香味刺激鼻腔,而她克製體內藥欲的最後一點毅力,被這香味,在頃刻間瓦解了。
“哼——”
渾身突然灼熱難耐,她忍不住呻楚一聲。
她身不由己,雙手拉扯著束縛身體的衣物,孫斯年還“幫”著她利落拉下……
“不……不要……”
控製不了自己,她隻能祈求孫斯年,不要去做那種事情。
而他隻是冷冷等著她的雙手將身上的衣服盡數褪去。
看著她已然被藥物徹底支配,他將唇輕貼著她耳廓,聲線迷離:“詩詩,再主動一些……”
這道聲音猶如重雷,震的她瞬間清醒。
“卑鄙……無恥!還我女兒!”她嗔目切齒。
看著她怨恨的眼,他從她身上直起身子,撈起她脫掉的外衣物,站在了床邊。
沒有把事情做下去。
他不按常理來,虞詩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究竟要做什麼?”
這次,他倒是答了:“對你下藥,隻是想從你身上,找一個能讓你換回你女兒的條件罷了。”
看到他手裏拿著她的衣服,她不解:“什麼?”
孫斯年沒有回答,他走到落地燈旁,從上麵,拿下了一個微型針孔攝像頭。
“攝像頭?!”
垂眸看不著寸縷的自己,她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