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犬不明白,李霖是怎麼能夠這麼快速的設置機關埋伏,還是人嗎?這歸功於李霖的實戰經驗,和妖刀,還有從老族長那兒得來的一點兒皮毛。關鍵是妖刀,看似環保的大樹,在李霖的眼中,就跟切豆腐一般容易。
隨手一刀下去,大樹就剩下一點點牽連了。這樣平靜倒是沒有什麼,要是稍微受到外力,別說是人往下衝,所帶著的慣性和衝擊力了,就算是刮來一陣狂風的,都會將它們給刮倒。
陷阱,倒尖刺,這也是簡單不過的玩意兒了。越是簡單,反而效果越好。火犬瞅了瞅身邊的人,沒有受傷的就是八、九個了,滾落山坡的那幾個人生命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也都折了肋骨,斷了腿骨,還有一個人連腰椎都損傷了。
連李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大青衣殺手對付,就損失了過半,這還了得?剩下的幾個人眼神中滿是驚恐,他們不怕死,可這樣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死的不明不白的,他們覺得憋屈。就算是死了,也不瞑目啊。
用細線的一端係在了樹上,一端扣著手雷的拉環,緊擦著地麵埋好。
李霖衝著陳浮雪做了個“OK”的手勢,大喊道:“火犬,你們大青衣也太遜了吧?一個個拿著把破槍,我還空著手呢,哈哈~~~”
“李霖,我要殺了你。”火犬擺擺手,激動道:“大家小心點兒,往下衝。”
一個大青衣殺手苦笑道:“我們……我們還是撤退吧?難怪厲無名要走了,他知道在這種地方,沒有人能殺到了李霖……”
這個時候,他們突然羨慕起那個被厲無名揪著脖領子,拽走的那個人了。要是當時,厲無名拽走的是自己多好?李霖是魔鬼,是閻羅王,他就不是人,聽到他的聲音,他們的心中都滿是恐懼。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他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呢。”
是,人是不少,眨眼間都沒了一半兒了。剩下的幾個大青衣殺手想說,又不敢說,隻能是小心翼翼的往山坡下麵走,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這要是一個人在,肯定是堆縮在樹根下,放聲痛哭算了。
這麼磨蹭了一陣,終於是到了山坡下,幾個人警惕望著周圍,又幾個人將從山坡上滾落下來的傷者或是背著,或是攙扶著,走到了火犬的身邊。
火犬揮揮手,幾人走到了最先在山坡下的三個人身邊,三個人,有兩個被扒光了褲子。最為可恨的是,他們的屁股上還寫了一句話:火犬跟我們搞背背,我們寧可選擇死,也要還我們清白。
搞背背?難道說他們是自殺?
其餘的幾個人都將目光落到了火犬的身上,眼神中滿是警惕。
火犬心下震怒,飛起一腳將那人給踢到了旁邊的山坳中。轟隆!爆炸聲響起,那人飛了,火犬等幾個人也飛了,伴隨著的就是一陣槍聲。
火犬在地上連續翻滾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滾出去了多遠,直接撅著屁股搶在了地上。從胳膊上傳來了撕裂般的痛楚,他咬咬牙,翻轉過來身子,就見到他的手臂已經被炸廢了。剛才跟著他的八、九個大青衣殺手,一個個血肉模糊,橫七豎八的栽倒在草叢中,或是被炸得,或是被子彈射中了,連一個活口都沒有剩下。
十六、七個人呀,竟然就剩下了他自己。再一回想起厲無名警告他的話,火犬雙眼一黑,險些暈厥過去。
“怎麼樣?滋味兒還好受吧?”李霖從火犬的身後悄無聲息地摸過來,將槍口抵在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