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無計可施空惆悵(3 / 3)

水萍旁若無人地,挽著穀家麒向端木淑狠狠盯了幾眼,再對一清大師說道:“端木淑和我,均對穀家麒有情,但角逐結果,端木淑失敗,麒哥哥做了我的丈夫,你遂想出這種惡毒企圖,編造了什麼‘天狼變心丸’?無非是要幫你徒弟,把我丈夫奪走而已!”

一清大師涵養再好,也不禁被水萍這幾句話兒氣得目射神光,冷“哼”一聲,舉袖欲拂!

水萍毫不畏怯地,依然曬笑說道:“你不要神氣,以你在武林的名頭,及功力造詣,要想殺我,委實易如反掌!但卻決奪不走我的丈夫,因為我腹已有穀家的骨血,麒哥哥也對我石爛海枯,此情不變!”

說到此處,水萍索性偎在穀家麒懷,向他風情萬種地,嫣然笑道:“麒哥哥,我說得對是不對?”

穀家麒也旁若無人地,接著水萍的纖腰,點頭笑道:“萍妹說得對,我們既已結為夫妻.你腹又有了我穀家骨血,我們自然誓死不離,地老天荒,此情永好!”

端木淑雖是襟懷曠達的巾幗奇英,但因對於穀家麒、水萍二人的感情,極為真摯,故而聽得一陣心酸,無法自製地,流下了兩行珠淚!

水萍看見端木淑的傷心情狀,不禁冷笑說道:“端木淑,你哭些什麼?你們現在人多勢眾,何不索性下手把我殺死?豈非去了你的眼之釘,肉之刺?”

端木淑越聽越覺傷心,“嚶嚀”失聲,淚如雨下!

一清大師想不出任何話兒,足以安慰愛徒,隻有向水萍蹙眉說道:“水姑娘,你說話收斂一點,不要過分狂妄,刺傷別人!”

水萍冷笑說道:“我說的是實話,隻因你們自己懷有鬼胎,才覺聽來刺耳!”

一清大師被她頂撞得麵色大變,卻因不便發作,隻好竭力忍耐!

水萍目光一掃阮清泉、令狐元、端木淑、南宮漱石,以及一清大師等人,冷然發話說道:“你們若要殺我?便趕快動手,否則我與麒哥哥一同走了!”

一清大師微一尋思,並看了端木淑兩眼,向水萍揮手沉聲說道:“你們走吧!”

靖木淑想不到竟會如此措置?遂悲聲叫道:“恩師……”

一清大師臉色沉重地,搖頭說道:“淑兒,不要再管他們,他們毒已深,無法拯救,任其自生自滅好了!”

水萍得意地笑道:“這才像個一代高人,本來我們的善惡好壞,關係你們什麼?”

說到此處,又向穀家麒嬌笑說道:“麒哥哥,我們走吧!”

穀家麒果然連向端木淑看都不看一眼,便與水萍手牽手地,揚長而去!

端木淑芳心欲碎,目含痛淚,正欲再向一清大師哀求,南宮漱石卻在一旁向她暗施眼色!

端木淑無可奈何地,目送穀家麒、水萍身形杳後,向南宮漱石含淚問道:“南宮老前輩,你剛才向我連施眼色……”

南宮漱石接口說道:“端木姑娘,你是對穀家麒老弟,關心太過,當局者迷,難道未曾看出你師傅這等措置必有深意?”

端木淑半信半疑地,叫了一聲“恩師”,向一清大師問道:“你老人家……”

一清大師搖手截斷端木淑話頭,苦笑說道:“在未能設法為穀家麒、水萍解除所‘天狼變心丸’藥力之前,我們縱然費盡婆心,說幹苦口,也等於對牛彈琴!難道真要把他點了穴道,抬往‘羅浮’不成?”

端木淑秀眉深蹙說道:“恩師雖然說的不錯,但他們此去,若再沉淪,豈不更複多添孽累!”

一清大師輕拍愛徒香肩,溫言笑道:“淑兒不要為他們擔憂,我對此早有成算,不過要請你南宮、令狐兩位前輩,跑點冤枉路兒而已!”

南宮漱石聞言笑道:“大師盡管吩咐,我與令狐兄不辭萬裏長途,也願意成就這樁功德!”

一清大師目光微掃南宮漱石及令狐元,含笑說道:“南宮施主與令狐施主的易容妙術,舉世無雙,我想請你們略加改扮,甚至索性化裝成‘天狼秀士’羅三恨模樣,追上穀家麒、水萍,設法使他們在末返‘黑地獄’之前.一遊‘羅浮’,我們則先行趕往‘梅窩’相待!”

端木淑如夢方覺地,“哎呀”一聲笑道:“這樣安排,確實極好,我怎麼竟末想起!”

一清大師看她一眼,微歎說道:“情之一字,誤人至深,淑兒要看得開些,切莫作繭纏身,不能自拔才好!”

端木淑知道師傅是說自己為了關懷穀家麒,因情生障,靈明失朗,不禁滿麵紅雲,垂頭不語!

安排既定,一清大師與端木淑、阮清泉,趕往“羅浮梅窩”,南宮漱石與令狐元,則跟蹤穀家麒、水萍,相機行事。

兩批人物,互相道別分路以後,南宮漱石遂向令狐元笑道:“令狐兄,我們盡量走得快些,萬一趕不上穀家麒、水萍,容他們投入‘黑地獄’,則將抱恨終身,回天無力!”

令狐元在其他武學方麵,雖然遠遜南宮漱石,但輕功一項,卻造詣不凡,一麵點頭含笑,尾隨穀家麒等所去方向急趕,一麵向南宮漱石說道:“南宮兄,我們趕上穀老弟等,又便如何處理?你扮‘天狼秀士’羅三恨,我扮誰呢?”

南宮漱石搖頭說道:“我也不扮‘天狼秀士’羅三恨,因為我們不清楚羅三恨與穀家麒、水萍之間的細微關係,答對時容易看出馬腳!”

令狐元笑道:“南宮兄說得極是,但不知你有何妙算?”

南宮漱石想了一想說道:“我認為我扮‘鐵嘴君平’辛哲,你扮‘辣手才人’石不開,比較妥當!”

令狐元點頭笑道:“這樣也好,我們索性便說‘天狼秀士’羅三恨與‘黑心張良’司馬庸等,率眾暗襲‘羅浮’,命穀家麒、水萍趕往相助!”

南宮漱石搖頭說道:“怎樣動以說詞,似應等彼此見麵之後,隨機應變,方可天衣無縫,不必事先刻板擬定!”

說到此處,眉峰微蹙,麵有憂容說道:“我們這一陣盡力飛馳,業已走了不少途程,怎的仍未看見穀家麒、水萍的絲毫蹤影,莫非追錯了路不成?”

令狐元目光微掃四外,搖頭說道:“大概不會追錯,這條路兒,正是前往廣西勾漏捷徑,我們再走快些試試?或許穀老弟等,深恐一清大師反悔追蹤,也在竭力飛馳,致未趕上!”

南宮漱石認為令狐元所說有理,遂如言再複展盡身法,疾馳窮追,哪知所料完全錯誤,一直追到“黑地獄”以外,也末追及穀家麒水萍等。

原來水萍深恐一清大師萬一受了端木淑哭訴,因而反悔,追來阻截,不放穀家麒與自己同行,遂在馳過一座山峰以後,立與穀家麒覓地隱藏,根本未曾再往前走!

直等看見南宮漱石、令狐元二人,追過了頭以後,水萍方與穀家麒,采取極端隱秘行蹤的走法,去往勾漏山黑地獄,尋找“天狼秀士”羅三恨等!

他們到達勾漏山時,南宮漱石與令狐元,業已頗為失望地,悵然離去!

就因為這點陰錯陽差,遂使好容易才被端木淑等費盡苦心救出哀牢魔窟的穀家麒、水萍,又複投入了不見天日的“黑地獄”內!

這時,“天狼秀士”羅三恨以為一清大師等人,按照自己故意所說謊言,企圖解除穀家麒、水萍、東方剛所“天狼變心丸”藥力之後,穀家麒等必均身遭慘死!

他與水萍在這段義父女身份期間,相處得頗為融洽,如今雖因人被一清大師師徒救走,才不得已地用了這條玉碎毒計,但心卻也未免覺得好生悲痛!

悲痛無聊之下,“天狼秀士”羅三恨居然貢獻出自己的所有智慧,協助“幽冥主宰”鄺無畏,“黑心張良”司馬庸等把“黑地獄”各種布置,盡量加強,比先前精妙百倍!

這日,羅三恨正於所居靜室以內,籌思在“血汙池”上,增加一種厲害埋伏之際,“黑心張良”司馬庸突然走來,含笑說道:“羅二哥,我來向你報個喜訊!”

羅三恨愕然問道:“賢弟此語何來?我會有什麼喜訊?”

------瀟湘書院獨家連載瀟湘掃描thxdeOCR-------